大公主向来认为,陈国的女子大抵是以柔弱含蓄之态示人,且擅长诗词歌赋,温文尔雅。然而,此番前来,她却未曾料到,在这陈国之中,竟能遇到如司马茹这般可与她一较高下之人。那一场骑术的较量,让大公主对司马茹刮目相看,心中萌生出想要深入了解的念头。于是,大公主私下给司马茹下了拜贴,满心期待能与她进一步交流,共话家常。
然而,司马家乃是武将世家,向来行事直爽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再加上之前司马茹曾被李芊芊哄骗过,致使她如今对他人突如其来的邀约,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警惕之心。故而,司马茹直接婉拒了大公主的邀约,并毫不犹豫地将大公主给自己的拜贴直接拿给哥哥司马君缘和好友秦燕看。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彼此之间信任有加,犹如亲兄妹一般。
在那间布置简洁的屋内,三人围坐在一起。司马君缘紧紧握着那张拜贴,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缓缓说道:“这大公主此番邀约,不知究竟是何用意。”他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惑和忧虑,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不安的回响。
秦燕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忧心忡忡。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摇头,沉重地说道:“司马兄,咱们需得谨慎行事。你司马家乃武将世家,多年来为陈国征战,战功赫赫,功高震主本就容易遭到猜忌。如今若是与这异国公主过多接触,恐怕会引得皇上心生嫌隙,遭到皇上的忌惮啊。”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心里满是重重的担忧,仿佛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
司马茹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忧心说道:“秦燕说得不无道理,哥哥,此事确实棘手。我若应下这邀约,怕是会给家里带来无尽的麻烦,招来诸多是非;可若不应下,又怕因此得罪了魏国大公主,给咱们司马家树敌。”她双手绞着衣角,那衣角都快被她绞得变形,显得十分纠结,眉头也皱成了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司马君缘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在屋内来来回回地踱步,焦虑地说道:“但就这般拒绝,是否也会因此得罪这魏国大公主,从而给咱们招来麻烦?那后果怕是也不堪设想。”他停下脚步,目光看向秦燕和司马茹,脸上满是踌躇不定的神情,仿佛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秦燕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依我看,即便得罪,也总好过冒险行事。如今两国谈判正处于关键时期,局势微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轩然大波。我们切不可因小失大,为了一时的周全而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他的眼神坚定无比,语气坚决有力,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司马茹重重地点点头,坚决地说道:“我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未曾应下。只是不知这后续该如何应对,才能化解这场潜在的危机。”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仿佛已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三人围坐在一起,又细细地商讨了一番,愈发觉得拒绝大公主的邀约是最为正确的选择。然而,他们也深知,此事或许不会就此轻易了结。
与此同时,在魏国使团的住所中,大公主得知自己的邀约被司马茹婉拒,心中略有不快。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和诚意,司马茹会欣然接受,却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
宰相左右晃微微躬身,说道:“公主,这司马茹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有失您的颜面。咱们不妨再想其他计策,司马家最重要的还是司马君缘,他现在十六岁就被封了镇国将军,在陈国的地位举足轻重。”
大公主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本公主有的是办法。她司马茹不应,那我便另寻途径。”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甘,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狮子。
吴中郎将在旁附和道:“公主,这陈国之人,心思难以捉摸,咱们行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大公主沉默片刻,说道:“也罢,此事暂且放下。但这司马家,我们还需多加留意,定要寻得突破之口。”
这一日,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司马君缘如往常一般来到那家熟悉的古董店,他满心沉浸在那些古老物件所承载的历史与故事之中,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着心仪之物。这时,大公主身着一袭素雅却不失华贵的衣裳,轻盈地走进店内。她莲步轻移,来到司马君缘身旁,拿起一件精美的古董,说道:“这物件看着倒是别致,不知价值几何?”
司马君缘闻声转头,见是大公主,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恭敬地拱手说道:“公主,此乃普通古玩,价值一般。”他的声音平稳,但眼神中却难以掩饰那一丝惊讶。
大公主微微一笑,身子轻轻靠近司马君缘,娇声说道:“司马将军,本宫对这古玩实在是一窍不通,往后还得多仰仗将军指点。”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向司马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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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君缘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说道:“公主言重了,末将也只是略知一二。”他的脸上保持着恭敬,心中却暗自警惕。
大公主又拿起一件古玩,眼神却始终看向司马君缘,说道:“司马将军,你看这件如何?本宫瞧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