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陈顾回比起司马君缘听其差遣,更欣喜的是他终于记得只唤他顾回了。于是他从书桌之后款步走出,径直走向司马君缘,那小小的手掌直接牵起司马君缘的大手,说道:“君缘哥哥,我们俩在一起,我便什么都不惧了。”
司马君缘不经意地抽出手,郑重地行拱手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顾回深谋远虑,能想到臣想不到的,心思如诸葛,实乃陈国之幸。”
太子陈顾回,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君缘哥哥,日后私下里你叫我顾回,也莫要自称臣了,跟我说我便可以了,可好?好了,你莫说了,就这么定了。今日已晚,我便不再叨扰你了,明日宗学课堂上见吧。”
司马君缘于是行礼告辞,缓缓退出宫殿,离开皇宫。
刚出皇宫,父亲副将的儿子秦燕便疾步走了过来。秦燕现今以司马君缘小厮的身份留在其左右,实际上,司马君缘深知,父亲这副将在军中主要从事谋事之职,子承父业,这秦燕亦是个有谋划之才。
司马君缘登上马车,在回去的途中,将这两三天发生之事,一股脑儿地全部告知了秦燕。
秦燕听后,眉头紧锁,思索片刻,手摸着下巴说道:“此应是太子在敲打试探我们,看我们是否与祁阳王有所勾结。小将军,你给太子的回复皆十分准确,并无差错。依老将军的交代,我们皆要一心追随皇室。当今皇上乃志士明君,太子亦高情远致,国家安定方为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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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君缘坐在马车中,微微颔首,说道:“我也觉得太子此举颇为蹊跷,不过既然已表明忠心,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秦燕目光深邃,透着忧虑,说道:“小将军,这朝堂之事风云变幻,难以捉摸。太子年纪虽小,却心思深沉,我们需得加倍小心。那祁阳王在江南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觑。”
司马君缘神色凝重,应道:“我明白其中利害。此次太子找我,或许是想拉拢我们,但也可能是设下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