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舟听到李芸的恭喜,本应高兴,但不知为何,嘴角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到那时,还望义妹能带家人一同前去观礼。家里只有母亲一人,她的身体状况你也清楚,届时恐怕还要劳烦你多费心帮忙招呼女宾。不知义妹意下如何?”沈令舟说着,站起身来向李芸行礼。
李芸见他言辞恳切,想起沈母身体确实不佳,便点头应允:“好,我答应你!说起来我最近忙碌,竟未去探望伯母。伯母身体可好?”
“无非是靠药物勉强支撑,娘一心要等父亲刑满释放那日,自己苦苦撑着!”提及沈父沈母,沈令舟满心皆是愧疚与自责。
“那不知义父什么时候可以归来?”李芸看着沈令舟离,有些担心地问道。她对于沈之筑有着深深的同情与惋惜,认为这样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不应遭受如此不公的命运。
“我年前曾去过晋州一次,看到父亲时,他已变得无比苍老,每天都在那里辛苦劳作……”沈令舟的声音略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当我告诉他我即将成亲的喜讯时,他显得非常高兴。”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沈令舟不禁感到一阵自责与懊悔。父亲所承受的苦难皆是因自己曾经的肆意妄为所致,如今每当想起父亲那弯曲的脊背和仿佛衰老了十几岁的面容,他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愧疚。
沈令舟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擦去眼角的泪水,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抱歉,让义妹看笑话了。那么,我先告辞了。届时,还请义妹多多关照。”说罢,他再次向李芸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李芸和文欣将沈令舟送出门后,两人也简单洗漱了一番,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夜已渐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映照出一片宁静的景象。她们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他未婚妻家里是洛川的富商,并且她父亲掌管着各地的漕运码头!”谭文欣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
李芸没有接话,谭文欣继续说道:“只要他觉得幸福就行了!嫂子,睡吧,我们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