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推着小推车刚到书院门口，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嘴里喊着要几个饼子。

她们连忙找个位置支起摊子，李芸忙的手忙脚乱，正在打包收钱。太慌乱了，一个饼子没有包好，差点掉出来，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接住了饼子，递给了旁边的客人。

李芸一抬头，是谭文庭来了。

“本来想着早点出来帮忙的，但是告假太久了，夫子一直在考问我最近有没有落下学业，所以晚了。”

“没事，我和娘文欣能忙的过来的。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

“我不饿，我先帮一会儿忙吧！你打包，我收钱。”

李芸也不再多说什么，几个人又忙碌了起来。

出来买卤肉夹馍的学子不少，还有一些是谭文庭的同窗，不过大多数学子并没有瞧不起谭文庭，反倒都被他这种坦荡所折服。也有少数人露出鄙夷的神情，不过谭文庭一概视而不见，不卑不亢。

“呦，这不是谭大学子吗？原来这个破摊子是你家的啊？”一个身穿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贵公子手摇折扇，嘴角噙着一丝嘲笑。

“就是，一个破摊子，看你那穷酸样儿！”两个狗腿子在那里附和道。

“你说什么？破摊子，我怎么记得你前天来买了四个饼子呢？”李芸指着其中一个，“还有你，昨天来买了两个卤肉夹馍，还死乞白赖的让我多添点儿肉。怎么吃饼子的时候不嫌破，做了别人的狗腿子，就真的变成狗了，嘴里吐不出一个好字吗？”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骂谁狗腿子呢？”

“谁急了我就骂的谁！”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说话结巴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去治治你的病吧，别光治结巴，好好连眼睛和脑袋也看一看。”

“谭文庭，你的家人怎么如此粗鄙不堪，口出狂言，羞辱人？”富家公子为自己的小弟说话。

“我们只是以同样的方式回复你们而已，怎么，你们可以出言不逊，我们就不能回怼了吗？”

“你个小小农家子，你敢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