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领路人放下话后,就带着足量的食物和水以及雪犬上山去了。结果……依依你猜猜看结果如何?”
发觉只有自己一直在不停叭叭叭,完全忽略了给钱的金主的萨卡忙生硬转着话题,递到了依依的嘴边。
本来只是安静充当倾听者的依依,猝不及防被这么一问,她理了一下上述逻辑后,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大概率是没有找到荒地吧。”
“对的!”萨卡兴冲冲朝着玉余依比了一个大拇指,而后继续道:“那个领路人在山里度过了足足两天一夜,最后还是和他定下赌约的人生怕那人遭遇了什么大难,带着几个人上山去找那人了。毕竟大家都是相熟的人,定赌约的人又自觉自己当时喝酒上头,混了脑才和那人定下赌约,自觉愧疚的他没等到领路人回来,便自发带着几个兄弟上去找人了。”
“找人自然是要去荒地附近,可荒地这边又奇怪得很,只有到山顶看见了,确定了方位才能找得到。所以当定赌约的那人和一干兄弟站在山顶看到荒地的时候,才发现在离荒地很近的地方一直有一个黑点在那附近打转。等到他们真的找到荒地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在山顶看到的黑点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领路人。”
“后面的据那个领路人所说,他从山脚一直爬到记忆中荒地的方位,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也没有看见荒地。而那个定赌约也是找回领路人的人说,他们一过去那边就看见了领路人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荒地。只是领路人一副完全看不见的模样,他们还觉得奇怪得很。”
“反正到最后,人找回来了,荒地的神秘又再添了一笔。而这个故事一向是被玛法和讷讷作为小孩子的睡前故事说给他们听的,就是为了告诫他们……”
玉余依接话:“不要因为好奇独自去雪山?”
“错。”萨卡摇头,并沉痛捂心说出后半句,“不要喝酒太多喝昏了头还和别人打赌。不然到最后还要帮人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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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余依:“…………?”我时常因为脑回路太正常,而和你们这边的人格格不入。
萨卡无奈摊手:“嘛,就是这样。我们这儿的人独自上雪山什么的不要太多,而且因为好奇什么的上去那也很正常。所以最后能告诫孩子们留意的,只有当心喝昏头之后不要被骗什么的,毕竟有些事情敢做就要敢当啊,哪怕是烂摊子也要收拾好。”
“原来……如此。”玉余依艰难发声,很难想象这里的民风居然如此直白且剽悍。
“不过如萨卡你说的这些,我大概能够体会到荒地的神秘了。”
先不说武魂殿的那边,毕竟他们当时是从哪里听到消息,又是从哪里找来识得雪山路的人或者更黑暗一点的是,早就安插在萨卡他们生活范围内的内应通知什么的,诸如此类,完全没有条件去思考。
事实上,那些事情过去的也挺久了,现在再找线索什么的很难找到苗头。
而且涉及到人性上面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复杂,眼下的玉余依并不想去再浪费她的脑细胞去想武魂殿的事情。好歹要找时间和那边的人接触、洽谈后才能定夺最后的敌友关系,不过在这期间,借星火给武魂殿添点麻烦也不是不行。
总之单纯从那位领路人的故事入手,玉余依可以清晰得出两条思维的结论。
一是,‘荒地’并不真实存在,它仅仅是个幻境。因为被看见了所以才存在,才能被人找到,其概念有点类似于唯心主义的‘我思故我在’。但是‘荒地’本质上是不存在的,只是因为被看见的人相信其真实存在,所以才存在。
二是,‘荒地’本身切实存在,至于看见与否只是被允许进入与否的条件。相当于修真概念中的‘秘境’,必须达到前置的一系列条件,如年龄、修为等达标才被允许进入。‘看见’与否本身就是一种条件,或许那个领路人正是因为没有先‘看见’,所以他才一直徘徊在‘荒地’附近不得其门而入。
比起前者的不真实存在,玉余依更愿意去相信后者的存在,但需要条件才能进入。
因为在她的感知中,那片‘荒地’本身就存在着。
并不是意识到它存在后才感知到的存在。
这么说起来有点绕,但是玉余依光凭直觉也能轻易猜到这个‘荒地’的存在显然是后者,等同于‘秘境’一般的存在。
按照这里的话来说,‘神明的领域’大概又是一处神祗传承,也无怪乎武魂殿那个时候会如此大费周章。
只是,这如果真的是神祗传承地,那么会是萨卡他们口中提到的‘春神’吗?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