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比赛在比赛场地修复好后的第二日重新开始了,这一次,那重获新生的场地修修补补又勉强撑到了最后一局对战的时候。

最后一局对战。

天斗皇家高级魂师学院种子战队VS武魂殿高级魂师学院种子战队

这是一场仅仅由对决双方名单,看上去就足矣叫负责比赛场地维修的武魂殿后勤人员心梗不已的战斗。

无伤战胜星罗皇家高级魂师学院战队的史莱克学院战队成员,这天倒是没有来到比赛场地去观摩比赛,只有两个带队老师秉承着种子战队对决可能会有新的收获,这才在内心清楚胜负的情况下来到现场。

至于史莱克学院的战队成员,他们并不是战胜了星罗皇家高级魂师学院战队就骄傲到连对手的比赛都不屑于去看,而是今日的确是有比较意外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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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您是?”玉余依看着突然出现在她休息室内,全身被破旧的黑色袍子笼罩其中的男人,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警惕了起来。

黑袍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玉余依打坐的近处,静静地站在那里,若不是玉余依冥想结束习惯性释放精神力将她所处的休息室包裹在内,说不准她都不一定能发现这个突然出现却和天地仿佛圆融合一的人。

这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的黑袍男人,是敌是友,有什么目的玉余依都还不清楚,这怎么能不叫她警惕。

只是站在魂帝这一境界,被淬炼后的精神和直觉都在叫嚣着属于二人之间如同天堑般的差距,让玉余依只能优先选择收敛自己想要出手的攻击,改为更为柔和温顺、不刺激对面的问询。

她一边问一边小心打量对面的人。黑袍挡不住男人高大魁梧的身材,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古铜色的皮肤横梗着古旧的伤痕,兜帽没有盖住的下半张脸上是潦草凌乱的络腮胡。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邋遢不已的男人,却陡然爆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外表的气势。

磅礴的气势朝着玉余依正面冲来,又在一瞬间散去。

玉余依格挡到一半的手,现在是抬也不对,不抬也不对。

她只能把自己对眼前人的警惕再往上拉了几个等级,一手背在身后,捏诀随时趁敌不备抛出,面上却仍是那副面无表情也显柔软的模样,“前辈您难道是武魂殿忌惮我等后生,派来杀人灭口的吗?”

话是这么问,可玉余依早已否定过这个怀疑。

毕竟这个黑袍男人从始至终没有对她流露过杀意,更何况如果真是武魂殿那方派来杀人灭口的人,在她正冥想修炼的时候动手岂不是更好。他没有动手,反而等到她自冥想修炼中回神,证明意不在此,谈判依旧可以进行,至于为什么这么问……

不过是为了确认这个人的立场罢了。

对于玉余依来说,只要不是尚未交涉明确目的是否统一的武魂殿那方,其他势力派遣过来的人她都可以用利益化敌为友。

毕竟不是常言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旦目的利益相同,她就没必要动用自己还未能把握住的杀手锏。

果不其然,黑袍男人闻言嗤笑了一声,兜帽遮挡下的双眸似有两抹锐利的亮光闪过,那沙哑又不屑的声音响起:“谁会是武魂殿的走狗?!我恨他们都还来不及。”

恨?!

玉余依脑中瞬间闪过什么信息,快得叫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在表面上她依旧只能保持着那副警惕又不解的平民里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修炼天才模样。

“小丫头别想了,”黑袍男人不过前踏一步,便瞬间逼近到玉余依近前,他大手一伸抓住玉余依正准备通过玉牌发出信息的手,“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只是来见见许久不见的儿子。”黑袍男人另一只手抬起,魂力在其中凝聚,那正是武魂释放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