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主帅营帐却是和在山谷驻扎时很不一样,帐篷依然是米白色,桌案被绣工精美的屏风遮挡,照射进来的阳光够不到屏风,只在那门口渐渐歪斜。

樊适安处理完桌案上堆积的事务,轻舒了口气,左胳膊肘撑着桌案撑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渐渐地出了神。

帐篷外传来招呼声让樊适安回神,他微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将军,袁修副将回来。”

“让他进来吧。”

“是。”

“将军。”

一个身材魁梧,相貌粗犷的中年人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问道。

樊适安回过神来,抬手示意对方起来,"你先坐。"他指了指桌案左下方的位置。

中年将领谢恩后,坐下来。

“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樊适安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询问道,目光落到对方身上,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男人,大概有月余未见了。

“报告将军,属下无能,并没有查清楚盟主的病情是否和天武门有关。”中年人低头说道。

樊适安听闻皱眉,语气略带责备:

“是或否总要有一个,一个多月过去了,还要你做什么?”

想到什么,质疑道:

“说说认真查证用了几天,你又是怎么趁机花天酒地的?”

樊适安似笑非笑道。

袁修一惊。

“将军明察,属下虽说好色,但也分得清主次,况且属下办正事一向稳妥,实在是天武门已经把在外的所有隐卫悉数召回,属下只能在外围打探消息,入不得内。”

随后又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