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他们是傻子吗?东原一定会彻查到底。你以为将我推出去就能打消了东原皇的怀疑吗?”
男人漫不经心,嘴里讲出来的不像人话:“那又如何?他没有确切的证据,为了一个死人攻打南越吗?”
处芜冷笑:“你未免太小看,殿下在东原皇心中的地位。”
“死了的人,再没有半点用处,顶多狠狠敲诈南越一笔。”
处芜见勒在苏戈脖间的细绳,好像戴着一条红珊瑚项链般妖异。
“杀了他,对你没半点好处。”
“我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乎吗?你若不在乎,非得要我到南越做什么?留着他,你能得到的利益远远大于杀了他。”
“杀了他,你还要费尽心思洗脱嫌疑,说不好挑起两国战争,劳民伤财,留着他,你能从东原得到的好处肉眼可见,且没有副作用。”
细绳彻底松开。
“你好像很笃定,我不会杀他。”
“你若想杀了他,就不会仅凭一个月就能在南越达到如此地步。”
男人将苏戈推到处芜怀里,手帕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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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有眼光。”
大部队中,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往回走去。
说不显眼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的目光被其吸引,自然忽略少数行人。
白马斜阳,是处芜难得欣赏的风景,内心得到释放,忘记了一切烦恼。
偏僻小道少了人烟,郁郁葱葱的青草没过马蹄,金光穿过层层绿叶喷洒下来,落到雪白一角,染上了金光比任何颜料都要通透。
苏戈很少穿白色。
因为他觉得白色不耐脏。
倚靠在树干,等待着处芜的投喂,眼里满是浓郁绿色,他在看那树叶,耳里也听着蝉鸣。
这就是慢节奏时代的惬意悠闲。
处芜站在远处遥遥相望,手里拎着还在扑腾的野鸡。
这样神圣的人,处芜为先前自己的心思感到羞愧。
囚禁起来,日日只由自己看见,他真的会快乐吗?自己还能在看见这么和谐的一面吗?
不过只动摇了一瞬。
人得留在自己身边,才好,哪怕多骗骗他,又如何呢?
不过也没打扰苏戈的宁静,转身将鸡做了处理。
褪去羽毛的鸡很快被架在火上。
香味弥漫,勾起苏戈馋虫。
他从分析处芜到底要自己送到何处的思绪里抽离。眼睛只看得见滋滋冒油的烤鸡了。
这算是野炊吧?算的。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苏戈好像能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明显的,听见的不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