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颐没有让气氛冷却下来:“我这位师兄,百年成金丹,六甲子结婴。
又曾以金丹之境独创一门秘术,收录在门中道藏。
同代二十九人,当推乾明师兄为先。”
转头又对着他师兄说:“这位道友入谷时,我看了手段也十分了得。
我多年修行神机妙法,又熟悉谷中大阵。
一番较量下,却被古炎道友瞬息破解。
即使我神机谷以天资悟性见长,数百年来也未见过几人有这般境界。
不知你我三人,可有意在此论道一番?”
陈遇微笑着回答:“我远赴亿万里之外,不惜横渡妖国险地,所求者不就是与同道谈玄讲经,共论仙道之趣么?
如今道友相邀,又有何不可?”
当即三位元婴择一地盘膝坐下,各据一角,不分主次。
修士到了一定境界,就知道出格的斗法损毁天地元气,对自己的道途百害而无一益。
不说他日渡劫飞升,平时修炼都可能因为被天地暗暗记了一笔而蒙昧灵性。
金丹以下却也不必杞人忧天,凡俗眼中排山倒海的法术,对修仙界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像这般同席论道,往往也是分个高低的办法。
当然今日是贵客登门,寻求志同道合的的友人,就不必如此争锋相对。
命颐率先开口:“神机三脉,唯命理以人道入仙道。
推演术算,以吉凶祸福为要……”
陈遇回答:“所谓玄门妙法,非出一门。
我观郯州及周边各域,诸位同道各有所长。
然而天心难测,收获极少。
好勇斗狠者众,逢凶化吉者寥寥。
唯有神机谷的道友,甘心隐居于一隅之地,能通晓祸福……”
乾明慨然而应:“我天数一脉,究极天机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