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李易策马狂奔,直冲宫门。
“皇上,你一定要给臣做主啊!”
“他都把手伸到臣府里了。”
“谁知道哪晚,臣的头颅就让他割了下来。”
“凌谊这般肆无忌惮,谋杀侯爵,可见眼里根本没有皇上您!”
李易慷慨激扬的数落着凌谊的罪行。
皇帝看着他,抚了抚额,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江晋进宫前,就有人说与了他听。
那周厚,应确有问题,只是现在死无对证,光凭江晋的一面之词,他不可能就责罚凌谊。
凡事讲究明面的证据,天子做事,也得有所顾忌。
凌家又不是那些破落户,能任意揉圆搓扁。
“江晋,此事,刑部会调查清楚的。”
“你且先回去吧。”
李易委屈抬眸,“皇上,我亲自审问的,亲耳听的,岂会有假。”
“难道忠靖公府已经势大到让皇上也不敢处置?”
“臣失言了,臣告退。”
李易低着头,似乎被伤到,不再是亲近的姿态,俨然是一个合格、敬畏君王的臣子。
皇帝眉心蹙起,心里有些薄怒。
真是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了!
现如今,都敢质问他了!
“皇上,靖安侯也是拿您当长辈,这受了委屈,敬爱的长辈却不帮出头,伤心之下,难免就口不择言了。”
一旁侍立的何全,带着笑意,温声开口。
作为常伴君侧的太监,他能感受到帝王的情绪,主子不开心了,做奴才的,自然要帮着疏解。
靖安侯平日在他这里,不仅手笔大,态度更是温和有礼,为他说个几句话,何全还是乐意的。
皇帝揉了揉眉心。
“皇上,也只有全身心的信任,才敢在您面前,这么说话。”
“靖安侯刚回来那会,那态度,可是冷得很。”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次次惹事,皇上一次次宽恕,给他擦屁股,再冷的冰啊,也融化了。”
“行了,得了他多少好处,这么帮着。”皇帝瞥了何全一眼。
何全当即跪下,“奴才可没那个胆,只是将实情讲出来。”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