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唐家跟他彻底背道了。
唐歆一事,分明是郑家自导的戏码,但郑严卓那个老东西,够狠的,不惜用自己儿子把脏水泼他身上。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他的耐心熬尽了。
詹国公府,廖稷将一封封密信烧毁,等那些信烧干净了,片字不剩,他向远处眺望,眸色沉沉。
成事概率不足十,该换人选了。
“都公,怎么感觉要下暴雨了。”郭坛见李易躺在草地里,靠了过去。
李易拿下蒙眼的两片叶子,朝天空看了看,“难怪感觉不到阳光了,凉飕飕的,这天变得还真快啊。”
李易说着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近些日子,给我盯紧太尉府,总觉得他们那里太平静了,怕是酝酿着大招,要对付我呢。”
“可别打盹,我要叫他们弄死了,你们吃香喝辣的日子,可就到头了。”
“都公,你放心吧,为了那口肉,我们肯定不能让你被暗害了。”郭坛拍着胸脯,“除非郑太尉给出的待遇太高了,那兄弟们就没办法了。”
郭坛加了一句,一脸的“忠心耿耿”。
李易笑了笑,反手一巴掌给他盖脑袋上。
“回头得告诉你媳妇,你在都前司树下,藏了不少私房钱。”
郭坛眼珠子瞪圆了,“都公,这事,你咋知道的,我说怎么总数着不对呢!”
郭坛一副真相了的表情。
李易斜着他,嫌弃不已,“老子能看上你那点钱,吃杯酒都不够。”
“崔成锦。”李易给郭坛数人,“殷承应该也参与了。”
“至于温方祁。”李易摸了摸下巴,“他拿的是其中最少的,就一个铜板。”
“都算不错,没给你掏光。”
郭坛气喘如牛,撸起了袖子,都前司立马上演了鸡飞狗跳。
殷承打死不承认,因着他肃然的面孔,郭坛信了他的脸。
温方祁见势不对,一早遁了,只剩下崔成锦那个悲催的崽子,在厨房偷吃,让郭坛堵了。
火力全开下,直抽的崔成锦眼泪鼻涕横流,嚎的那叫一个惨。
李易摇了摇头,提着买的糖酥,叫上殷承,离开了都前司,回了宫。
先往萧清月那里去了一趟,抱着大宝小宝,吧唧了几大口,再加几大口,李易直到两个小家伙睡了,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