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天泽对于身后城墙下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仍旧是在回忆里不断地沉浮,挑挑拣拣的扔出那些不算珍宝的珍宝。
“后来了云见到我怎么说的?他说都是命,是天数。”
“呵,真是可笑,若是天数是让我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我便掀了这天下。”
“再后来,他让你出家,断了徐家最后的血脉,让徐家从此再无后,该说不说,了云还真是你的好师父啊,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下面,有没有脸面对徐家上上下下的三百余口。”
徐天泽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通红,声音也是有些哽咽,端是让人心生怜悯之情,但是他语气阴阳怪气的,又能在其中听出嘲讽。
徐安被徐天泽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他知道徐家的事情,一直都是亏欠着徐天泽,也是知晓徐天泽因为徐家的事情受了多少的委屈。
可是徐天泽也是被徐家抚养长大的,难道还能只享受徐家的养育之恩,不能回报徐家了?更何况现在徐天泽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而徐家可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啊。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本就不是他的师傅能阻止的了的,凭什么最后却要他的师傅,付出生命。
徐天泽见到徐安面色纠结,已然是有些难以自持,他借着擦拭眼角余泪的动作,将一个令牌递给龙二,同时给龙二几人一个眼神。
龙二几人看了一眼城墙下的徐安,然后默契的点点头,龙二和孙毅就悄然下了城墙,避过城内那些吃瓜的百姓,悄悄离开。
“就算是徐家对不起你,那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徐安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赶紧反驳徐天泽,“我师傅何时真的算计过你?你却屠了相国寺,甚至在最后让我师父羞愧难当,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哈哈哈哈哈哈”
徐天泽没有想到徐安竟然会这般的形容自己,竟然形容一个男子恶毒,他还真是高看了这么一个蠢货,若不是还需要拖延时间,他是真的不屑再跟这样的蠢货对话。
“你见过哪个男子会被形容恶毒的?你可真是丢徐家的脸啊,丢的还是一门一榜眼两探花。”徐天泽讥讽的看着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