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不了一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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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用来砍柴的斧头此刻毫无章法地劈向闯进来的一脸横气的敌军。
“给我杀了他。”几个官兵手里的枪用力地往男人身上刺。
枪头刺入皮肤,男人被插,双脚离地,悬停在半空中。
瘫痪在床的老妇人满是褶皱的手指紧紧地扒住床沿。
满脸哀求地哭喊道:“官爷,求求你放我儿子,我们走,我们马上就走。”
南诀国官兵怒瞪着他们野狗一样凶狠的眼球:“伤了我们兄弟现在想走?晚了。”
说完几个人毫不犹豫地往前跨一步,把男子抵在墙上,枪用力地往前一刺。
几柄枪穿透壮汉的身体,几个呼吸间就没了气。
“儿子,儿子啊……”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滚落在地上哀嚎,她使尽全身的力气都爬不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紫云城大街上,每家每户被赶到一起,他们只穿着单衣瑟瑟发抖。
哭闹的孩子被大人害怕地捂住嘴巴不让出声,睁着眼睛流眼泪。
高天柏骑在马上,看着被围在另一边,铲雪铲到已经没力气站起来的年轻壮汉,高声下命令:“老弱妇孺,连同这些马上要吃白饭的东陵国人全都给本将军轰出去。”
利用完就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白吃一顿饭。
高天柏冷笑道:“府衙里的那些手铐脚铐给这些人拷上,这么美丽的雪景就应该好好欣赏,走太快不就欣赏不到了!”
百姓的哭声震耳欲聋。
他们的家被抢了,好冷,要冻死了。
有些反抗死了亲人的百姓一直在哭。
眼泪刚从眼眶里流出来就被冻在了脸上。
寒风冰冷刺骨,城门发出一声轰响。
好似刚出生的小鸡仔小鸭仔,一直叫个不停。
哭声像是在找妈妈,充满了无措和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生的希望。
望着那些只穿着单衣被官兵押送出来的无辜百姓。
成年男子的手脚戴着镣铐。
老人、妇女和孩子跪在地上哭诉。
他们用力地拍打城门,然后被南诀国的官兵踢翻在地上。
可无论他们如何的呼喊哀求,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门关上。
温怀蝶面无表情,望着城墙上插着的南诀国旗帜,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真的这么快就把人全部赶出来了。
披着大氅的高天柏握着温酒走上城墙,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高兴地哈哈大笑。
哭喊声久久不停,高天柏把酒壶往下一扔,用小拇指掏耳朵。
“哭丧多晦气,把这些人全都给我赶走,用箭射。”
箭雨落下,好多人被吓得躲到雪堆里。
停下时,他们慌慌张张地往远处逃跑。
厚厚的积雪挡住了视线,让他们看不见方向,哭着逃离家乡。
远处高耸的树杈上,温怀蝶望着那些仓皇逃命的老百姓,目光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她凝视着高天柏的眼睛里已经红出了血晕,脸上的表情非常凶狠。
她仰头转过来看向远处高山上厚厚的积雪,再看向被山围在中间的紫云城。
心脏加速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紫云城的百姓脚下不敢停,单衣被雪浸湿,冷到了他们的心里。
一直跑到看不见紫云城的城墙,听不到城墙上敌军的嬉笑嘲讽声,他们才崩溃的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痛哭不止。
几万人生生将一米多高的积雪压成了一条宽阔的雪路。
火红色的信号弹响起。
白雪反射光芒,红色也变得没有那么显眼。
温怀蝶望着那朵绽放的烟花,是阎翰云带人过来了,距离这里不远。
这枚烟花不仅吸引了陷在雪堆里的东陵国的百姓的注意力,城墙上的士兵也瞧见了。
鼓声立刻响起,这是备战的信号。
东陵国的百姓听到战鼓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