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连句解释都没有,径直赶人。
这又哪儿会是对待自己的未婚妻,该有的态度?
秦安玉彻底笑不出来,只觉得满心屈辱,在院中每一个朝这边张望的奴才,也好似眼中都带着嘲讽,在看她的笑话!
顾云琛,他竟对她这般狠?
胸脯迅疾的起伏了下,秦安玉终究还是不敢在顾云琛面前造次,便只能隐忍着,死死咬着牙,转身跑了出去。
等离了这处庭院,她便再也按耐不住,扬声让李嬷嬷将春夏给带过来,“那贱婢,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春夏被强行拽过来时,见到的便是怒容满面的秦安玉。坐在正上方的位置,正眼神阴冷的睨着她。
她不经心中一咯噔,预感不妙了。
表现的却是愈发不卑不亢,恭敬的唤了声:“小姐。”
“啪!”
装着滚烫茶水的瓷杯砸了下来,星星点点的溅了春夏整个裙摆,秦安玉在上方怒声骂道:“贱婢,我问你,是不是你跟表哥说了那晚发生的事?”
“觉得表哥将你给认出来,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是吧?”
尖利的嗓音中已然带上了杀意。
春夏“扑通”一声跪下,做足了诚惶诚恐的姿态,“冤枉啊小姐,奴婢绝不敢在三少爷面前妄言,更不敢提及那一晚的事。”
“只是……”
心知一味的示弱也并不能让秦安玉就此放过她和娘,便又垂眸低声道:“只是奴婢这段时日一直忧心着娘,做事都无法静心,若是三少爷前来寻奴婢问话,奴婢也唯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望小姐恕罪,也望小姐能饶过奴婢年迈的娘。”
听着这一番话,秦安玉心中的怒意反而越烧越旺,不经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若是我不放过你娘,你便要在表哥面前说些什么?!”
“奴婢不敢。”春夏恭恭敬敬的叩首,全程无半分逾越之举。
可秦安玉又怎会不知,她说不敢而非不会,便是心中已然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