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此次平定有功凯旋,这是好事呀。子珩,你怎么反而这副表情?”,晚柠问道。
“此次祁王立了功,风头无两,这次更要遭人记恨。昨日遇袭的事情,杀手射出的箭摆明是有人陷害。”,子珩说道。
“太上皇做得呗。”,晚柠随意说道,转头看见子珩惊讶的眼神,带着诧异的表情解释道:“你别说你不知道,除了他还能是谁呢。不过说来也奇怪,那支箭明显是下了死手,也是冲着你去的。若是子珩你真的中箭,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都已经退居二线的太上皇,不会是想再次出山,可是比起年轻力壮刚刚立了大功的祁王比,他又有什么优势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晚柠双手一摊,摇摇头补充道:“真让人费解。”
子珩大手握着晚柠的小手,假设道:“也许只是想离间我和祁王的关系呢?自从桑城刘学育的案子将祁王拉入阵营,太上皇便称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彻底不管朝堂之上的事情。我曾派人将每日的奏折送去佛堂,但每次都原样被送还回来。如今祁王在南邺城的口碑越老越好,名气越来越大,也越发得民心。若继续下去,只怕太上皇再无还手之力。”
晚柠思索片刻,说道:“所以他演这出戏,只为了嫁祸给祁王,即使不能治他的罪,但能让你们疏离。好阴险的招式,他就不害怕找来的杀手是个菜鸟,一时失手没控制好力度,你再出事吗?”
看着晚柠为他愤愤不平埋怨的样子,子珩心中一阵感动。他牵着的手来回摩擦,一边解释道:“就算他不心疼我,那也不必现在舍弃我这颗棋子。箭头上的毒虽凶狠,但他知道我曾中过此毒,如今不至于毙命。或者他手里有解救之法,这才肆无忌惮。只是现在不是彻查的好时候,还要委屈颜颜一段时间。”
晚柠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难道你还念在父子亲情,想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吧?”
“你呀!”,子珩宠溺地戳她一下,随后从雪地里抽出一根木条,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画着形势图:“颜颜你看,这个大圆代表太上皇,这个小圆代表我,我原本在他的手掌心。这个则代表祁王,因为他的加入太上皇的权利缩小了些,我便从他的手心冒出一些。此时时机尚未成熟,若是此时动手,成功了,祁王便没了制衡;若是失败了,一切努力付诸流水。”
晚柠拍拍他的胸脯,表示:“您放心,我都懂得。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嘛,现在是三足鼎立,你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唉”,说着晚柠伸着懒腰叹了口气。
子珩连忙追问:“怎么了,颜颜,你可是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