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香面色生寒，她用手势示意林放安静，转头看向程大牛：“没有直接证据，那你既然怀疑林放，那总该有些理由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程大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思忖片刻后，他咬咬牙，开口道：“是！苏队长，我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方林是共产党同伙，不过今早儿我还听同行的吴二勇无意间提起，就在前些日子抓捕抗日分子那个的晚上，他似乎碰巧看到过方林，在东街菜市场附近鬼鬼祟祟地徘徊了片刻。”

“方林，你一个三队的别动队员，还是个新人大半夜去这种地方干嘛？”

“这难道不可疑吗？！”

林放听到这里，心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小心之下，居然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看来，也只有死不承认了。

他看向苏兰香，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忙为自己辩解道：“苏队长，他在胡说，那天晚上，我根本就去过什么东街菜市场！”

“我去那地方干嘛呀？”

“苏队长，程大牛完完全全是在诬陷小的啊！我看他程大牛才是真正的共党同伙，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啊！”

林放的话还没落，程大牛就激动地抢先说道：“苏队长，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骗人骗鬼的谁不会，林放也不甘示弱，他也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道：“苏队长，我也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被雷劈死！”

苏队长眼中目光闪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她看向程大牛道：“你能确定吴二勇所说的事情属实吗？有没有其他人能作证？”

程大牛皱着眉头，神色莫名地回答道：“苏队长，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吴老哥这个人平时老实本分，他应该不会乱说。”

苏兰香点了点头，她那美丽而犀利的眼神，随即带着一丝审视之意地看向林放，轻声说道：“方林，你呢？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是现在能主动交代问题，兴许还能饶你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