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慕初雪仰着头看她，眸中满是希冀。

黎清眉头微皱，怎么又是这句话？

她声音柔和了些，“什么意思？”

慕初雪一怔，伸手想拉黎清的衣袖，手伸到一半就失落地收了回去。

她含糊地回道：“没什么。”

黎清拉过她的手，仔细将她的手擦干净。

慕初雪眼眶微红，看着黎清柔和的眉眼，轻声开口：“以前母亲也常常这样给我擦手。”

黎清动作一顿。

她继续手中的动作，“我的母亲也是这样。”

这句话让慕初雪瞬间破防，把脸埋进膝间哭了起来。

“我不想伤害他们，可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黎清将她的衣袖挽起，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伤痕，指尖颤了一下。

她轻轻用布巾擦干净，起身离开阵法。

安静的院落中，回荡着慕初雪痛苦的哭声。

原本对慕初雪格外厌恶的谢寻，此刻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身后蓦然传来轻微的窸窣声，谢寻一转头就看到傅淮舟站在门外，眼神复杂地看着阵法中的慕初雪。

谢寻眉头微皱，“你来做什么？”

傅淮舟收回目光，轻声：“我来找华曦。”

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华曦，眸中闪过迷惘，看向黎清。

黎清轻拍他的手背，淡声：“我去吧。”

浮生趴在地上昏昏欲睡，见到黎清要离开，立刻跟在了他身后。

傅淮舟见到黎清过来，眸中闪过不解，“你怎么……？”

他话音一顿，注意到黎清脚边的紫金麒麟兽，顿时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华曦身边的灵兽为什么会跟在黎清身边？

疑惑缠绕着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走到僻静处，傅淮舟这才将内心的疑问问出，“你到底是谁？”

那日在飞舟上的人明明是华曦。

可每每他与华曦交谈，总觉得很奇怪，像是换了一个人。

黎清斟酌片刻，缓缓道：“飞舟上的人是我，我和华曦互换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