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我所知,崔家不依不饶的人是十郎,是他非要告香雪通奸罪,甚至不惜绝食。”
王桂英听完分析也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
不管是崔十郎还是薛二郎,他们的举动都不太符合正常逻辑,与该有的反应相悖。
王桂英拍板道:“此事还需往深了查。”
“香雪是有过错,这我不推脱,可若是有什么人故意算计,诡计陷害,我这个做母亲的,哪怕是抵上性命,不仅不让他得逞,还要让他受应有的惩罚。”
韦氏提醒道:“崔家内边不宜再惊动,毕竟打进深宅大院的内部去打探也不太可能。”
“倒是这个薛二郎,平日跑解马似的,盯他倒容易。”
……
自那日从国公府回家后,徐慕欢再没听到什么消息。
王家既没再叫人来请,也没听说崔家真去告。
她心里装了事儿,免得不得天天惦记,但又不好自己上门去问。
毕竟是家丑,总盯着打听,像是要看人笑话一样。
每日少不了问一句‘王家来没来人’,女使说没来,她又怏怏的。
连俞珩都注意到了,问她:“这几天你怎么老问王家,他家出什么事情了?”
“平时你也不爱去国公府。”
事情还没个结果,慕欢也不知怎么跟俞珩学,只推脱道:“没什么,内帷的一点子小事而已,告诉你,你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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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口子话音还没落干净,濮阳家的便进来回,王家下帖子请王妃过府去。
“我被气得上了一场大火。”
王桂英头戴着抹额,跟坐月子似的窝在床上喝药,韦氏则坐在床边。
她见徐慕欢进来,赶忙起来给她见礼,请她坐,倒茶端点心的。
“若不是你发现不对劲儿,我们非吃一个大亏不可。”
“你是想不到有多恨人,要多恨人有多恨人。”
连韦氏都一改前几日眉头紧锁的神情,徐慕欢就知道王家肯定是占理了,指不定查出什么猫腻来。
“那日你走了之后,我便让兄长找了两个办事得力的家丁去跟踪薛二郎。”
“据他内个破落户旧相好说,他当初给薛二郎在城外买了个小房子,专门拿来幽会的,没准儿他还能往那去住。”
“我派人去蹲守了几天,你猜堵到了他跟谁幽会?”
慕欢哪猜得到,怔愣愣地摇了下头。
韦氏哂笑着,语气哭笑不得地插话说:“崔十郎”。
徐慕欢大吃一惊,好一会子都说不出话来,“难不成是他俩作计害香雪?”
王桂英拿鼻子一哼,“说出来都可笑。”
“这个薛二郎颇有手段,抛弃旧爱后立马给自己找了个新欢,就是崔十郎。”
“吃穿用度、家里嚼裹全靠十郎资助,二人在他这处房子里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也有两三载了,倒也算密不透风。”
“可这薛二郎贪得无厌啊。”
“他听说跟十郎定亲的姑娘娘家势大,将来恐妨碍到他二人,便劝说崔十郎退婚另娶。”
“最好娶个没有背景,好拿捏的女人放在家里。”
“崔十郎难道还不知自己的父母么,怎么可能选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过门呢。”
说到此处,王桂英咬牙切齿地,“于是他二人合谋,让薛二郎去勾引香雪,就是要搞臭香雪的名声,让两家结亲不成。”
“那怎么又要去告呢?”
慕欢不明白,明明都同意退婚了,怎么又横生枝节。
王桂英气得使劲儿拍凭几,甚至将她腕上一枚镯子都硌得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