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珩好内这一点挺让俞铮安心的,毕竟他太完美了,这些影响私德的小瑕疵反倒让他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一个惧内的男人,多少都有点软弱。
一个将妻子家庭放在首位的男人,是成不了枭雄的。
……
徐慕欢身体不豫不是装的,她几日前刚刚小产。
俞珩归家后,夫妻二人房事十分不节制,虽有避孕的丸药,可次数多了总会出个意外。
那丸药既能避孕,自然药性凉,对胎儿有损伤,还不足两月就掉了。
她都这个年纪了,身体也向来柔弱,太医嘱咐一定要卧床静养,便不敢再逞强。
“病人最忌讳唉声叹气,我瞧着阿元是个有主见的人,没有你在身边也出不了错。”
肖芝兰边劝边端着药碗给吹温了。
越是这样身心无助的时候,越念旧人的好。
所以徐慕欢小产后最想见的就是慕礼和芝兰,也只她俩在身边时才不觉得这些内帷妇疾难为情。
“唉,我瞧她尼姑命、没姻缘,这么多小伙子,一个也选不中。”
“亏了我们当父母的还趁些家资,不然罚银都缴不起。”
那药极苦,不一口气喝,根本咽不下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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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气就喝下去半碗,忙吃了两瓣橘子解解。
芝兰向着阿元说话,顶她道:“你忘了自己了,从明州选到京城,这个不行内个不行,要不是碰上俞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自己亲生的,不像你像谁。”
这时婢女匆忙进来禀,说‘王爷回来了’,话刚落地,俞珩便大步流星地进来,摘了斗篷扔在中屋的床上。
“你怎么回来了?冬狩不是还有几日呢么?”
徐慕欢十分意外地问。
“你回来了元儿怎么办?”
慕欢有点急了,“她一个人在那你也放心。”
“她多大的人了,身边嬷嬷丫头一大堆,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她也说不选了,我守着她不也就如此。”
俞珩想问问医嘱和病情,奈何慕欢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忘了之前呼延家设计她,弄了头疯牛来,万一再憋什么坏招儿害她怎么办。”
自己的女儿俞珩心里有数,先不说她但凡行动都带着侍卫,凭明鸾自己的身手就轻易不会吃亏。
“你不要再操闲心,自己都不好了,还管那么多。”
“我看你起不来了怎么办。”
慕欢撇了下嘴,低声还嘴道:“我不好还不是因为你。”
俞珩端起剩下的半碗药,一摸竟是冷的,当即脸色难看地喊结香进来。
“喝完了,那是剩下的。”
芝兰怕丫头被骂,赶忙解释。
“参汤煮了没有?”
太妃拿来好几株参,补气血最好,这会不吃什么时候吃。
“昨儿喝了,太医不叫总喝,容易上火,隔两三天按顿随餐服用就行。”
肖芝兰见夫妻二人还有话,她一个外人在这里妨碍,说罢起身要走。
俞珩忙拜送,口中不迭地道谢,亲自送出了三门,又嘱咐濮阳家的代自己送客。
“多让人看笑话”,慕欢也是怕带累坏俞珩。
他一个大臣,随侍天子狩猎,竟因为妻子不豫就提前离开,传出去有碍官声,台谏的言官们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况且她也没有到了缠绵病榻的地步。
“随他们笑话,又不少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