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只吩咐小的翌日一早将匣子送来,不可延误。”
她还奇怪,远黛怎么走路这样快了,算算时间也走不到清泉宫才对。
原来殿下只是开个玩笑,没想真要挟自己。
那小黄门退下后没会子,远黛一头汗的进来。
她带着哭腔说:“郡主,我没见到殿下,太子妃说殿下昨晚就走了。”
“这可怎么办,他莫不是把这事儿忘了吧。”
明鸾给远黛使了个眼色,让她看桌上的匣子。
然后便欣欣然地起身,吩咐宫娥侍奉自己去王母像前诵经作课了。
……
话说回徐王妃,从离宫出来后便直奔长惠王府吊丧。
两家毕竟都是宗室,亲戚虽远,往来也不多,可好歹是同姓。
论来论去,俞北玄还比俞珩的辈分高,所以她不光是来走个过场,得正经陪上个十天半月才算不失礼数。
徐慕欢甫一下车,长宁王府派来的人就迎了上来。
“王妃,太妃交代说您不必担心家内边,她已经让程娘子安排之后路祭的大小事情,您只顾着这边就行。”
徐慕欢因车马劳顿一身疲惫,脸上淡淡地说:“知道了。”
又问那为首的婆子,“吊丧的慰礼濮总管安排了没有?”
“备下了,已经送去门房登了礼账。”
那婆子答完,见徐慕欢再无别话,追着问了句,“太妃还让我问问郡主的事情,王妃白天在这边操劳乏累,晚上回府后就不必过去请安了。”
这番话虽说得满是体恤之情又带着婆婆的硬气。
可其实是太妃心急,又怕不能及时知晓明鸾的境况。
徐慕欢不是那等日日在眼跟前伺候的顺从儿媳,在家时也不过是每隔三五日去东府坐上半日。
有时借口或忙或病,干脆让嬷嬷过去代请个安,问问太妃的身体,算是全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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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番去离宫也个把月了,应该交际了不少,也许会有好消息。
这段日子若是以吊丧为由不过去伺候,太妃就难以知晓详情。
徐慕欢还在为太妃私下里跟赵国公府交往的事儿不悦,怕说实话后太妃跟着瞎忙活。
她只模棱两可地回那婆子说:“郡主好得很,在皇后娘娘驾前尽孝,太妃不必太操心,多保养自己为重。”
徐慕欢是想告诉太妃,明鸾的婚事,有皇后在,连她这个母亲都做不了主,太妃也不必自作主张。
……
长宁府的慰礼虽到得早,但人却来得晚,徐慕欢到场时,该来的人早就到齐了。
一身孝的长惠王妃贾氏,身边还陪着一个从未见过的上了年纪的娘子。
“婶婶节哀。”
徐慕欢与那女人稍一对视,便客气地安慰贾氏两句。
“劳动你了,这么远还来奔丧。”
“这位就是我娘家姑母,赵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