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徐文嗣明年春启程去辽东郡,若这会子同房,张惠通再怀了身孕,如何能跟着过去。
故先将人扣在府里,等徐文嗣赴任再归还,对两人都好。
可张惠通身份毕竟尴尬,悄悄进府后,徐慕欢便安排她跟符雁鸾住在一处,她二人倒也是个伴儿。
“刚碰见邱娘子,她说王妃身上不爽利,我俩便来探探。”
请安赐坐后,张惠通说道。
“天气差,膝盖疼的老毛病就犯了,并无大碍。”
张、符二人接了垂珠奉来的茶,问道:“王妃腿上怎会有旧伤呢?”
“哦,抵御马贼作战时膝盖磕在地上,朔州天气又冷,落下病根,不过这几年不怎么犯了。”
其实不止如此,俞珩重伤昏迷卧床时,徐慕欢照顾他或久站或跪下,本来已养好的伤才成了病根。
只是这根本的缘由徐慕欢从未与人提起过,怕俞珩心里不好受。
“可有什么症状?”
“疼得使不上力,不过好生调理后也只酸胀而已。”
张惠通记挂着她母亲腿上也有旧伤。
自她被赎出来还没家去看过,只徐文嗣让小厮捎去过信函而已,可也偷偷摸摸地,再不敢多往来,怕给徐文嗣惹来是非。
毕竟她父亲张百龄还未押解回京,尚未定罪,到时候还不知要起多大风波。
“惠娘,辽东亦是苦寒之地,你去后要多保重自己。”
张惠通忙回神,笑着答:“谢王妃惦记着,惠娘一定照顾好徐郎君和自己。”
“王妃,我还有件事想求您。”
张惠通怯怯地说:“我的小妹妹训娘,我想带着她一起去辽东,在郎君跟前当个小丫头也比留在京中强。”
“我怕我舅舅、舅母再活动将她卖掉的心思。”
到底是亲姊妹,自然牵挂着。
慕欢只说:“你跟文嗣的事情,自己商量着来就好,我虽是姐姐,可也不该多插手。”
徐文嗣自然是无不答应大,张惠通只怕徐慕欢严苛,不肯同意。
听她如此通情达理,是个宽宏之人,忙跪下拜谢。
慕欢示意符雁鸾将她搀起来,说:“我也从你这么大过来的,也是少年成夫妻,独立门户过日子,只会更体谅你的难处,怎会为难你呢。”
当初她跟俞珩刚去朔州,若不是舒后跟陛下帮衬,还不知有多难。
推己及人,徐慕欢乐得多帮张惠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