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就懵了,慌张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便躺在床上,扶着肚子说‘你不是嫌人多么,姐姐送来的人都叫我送回去了,本就事多,又添了我这么个大着肚子的要格外照顾,人手就不够用了呗’。”
“我看他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才坐那,说‘他前两天想得不够周到,让我要么把人都请回来,要么花钱买几个,也别这么乱着’。”
肖芝兰听罢大笑起来。
“还得是你,专治他这些迂腐的毛病,只一招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碧纱厨外头打牌的人也都听见了。
吴涯乜了眼慕欢,感慨道:“你家姊妹都颇具驭夫之术。”
“眼光好罢了”
徐慕欢得意的晃了两下头,“挑得郎君脾气都好。”
“若真是四五六不懂的畜生,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骂你一顿呢。”
薛翎打外头回来,热得喝了一大盏子水,站在慕欢后头,边看她的牌边问。
“你弟弟怎么回事儿?不是派了礼部的官,怎么又派到辽东郡去了?”
“还不是因为在广寒云宫出头夺花魁,被台谏院参了好几本,若是别人也就罢了,陛下爱才不舍得惩戒,可偏偏是宗璘的小舅子,不纳谏有偏私之嫌疑,只能贬去辽东了。”
徐慕欢叹了口气,说:“这个结果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宗璘说殿上内个气氛,恨不得把徐文嗣吃了才解他们的气。”
“没被参到将他从那榜上撸下去也就不错了。”
“地方偏僻辛苦些,倒也还有个一官半职,前途还没绝。”
“再说,他得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也算够本了。”
徐慕欢也是自己给自己宽心。
好好的礼部留不得,辽东郡那是什么个地方,又冷又偏,恐怕在明州的父亲和彭小娘知道此事,不被他气死也气个半死。
“他俩的事儿还真够荡气回肠的,跟话本儿里的故事似的。”
慕欢听罢吴涯的话,挑眉瞟了她一眼,三分自嘲地说:“有什么稀奇的,你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