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好多了,明日也别再来了。”
说着眼睛朝外边乜了下,意识他总来,嬷嬷们该有话要训了。
“这个给你”
俞成端将带来的一个小包裹打开,里头装了不少最近新出的话本儿。
“你留着看,用来散闷儿。”
说罢塞在她的被子里,走时眼神还依依不舍地往芳菲那边望,像藕断丝尚连。
俞成端走后,安嬷嬷进来放帐子,伺候芳菲躺下休息。
可她这几日睡多了,毫无困意,也知道俞明鸾躲出去一时半刻回不来,百无聊赖时便从俞成端刚留得那一叠话本里抽出一册来翻翻,竟一下抽出京中最近最火的一部来,叫‘寻芳记’。
……
“文嗣兄,今晚广寒云宫演‘寻芳记’,我约了五六个人一同去,你也一起吧。”
自放榜后,那些等着派官的同科或是往日一起读书的同窗,每日不是来约他吃酒品茗,就是去风月场上听曲吟诗,或是挨家赴烧尾宴,多了也觉得无趣。
且今日他刚送好友谈子为离京,心中更没兴致。
谈子为此番仍没有中,临走时与徐文嗣说,他的岳家恐下次不会再资助他上京来,毕竟他已三次未中,每次上京都要耗费不少钱,即使有心资助,恐也难再支撑。
“我就不去了,那些话本大多一个套子,看一两出是个稀罕,再看也无趣。”
徐文嗣推辞道。
庞崇仍不气馁地约徐文嗣,说:“不止看戏听曲,听说广寒云宫来了个新人,花名小怜,是个堪比妖姬冯小怜还我见犹怜的人物,且尤擅书画,今晚是她第一次挂牌子,且不以金帛许身,只许文才夺魁者。”
徐文嗣虽不留恋风月场合,但那些套路他门儿清。
一些为了扬名的风尘女子都是不以财帛许初夜,愿许风流名士,一来想彰显自己脱俗不凡,二来是想借名士的风流之名大张艳帜罢了。
这些路数就如同千篇一律的风月故事般,乏陈可善,嚼如无味之蜡。
“我就不去了,她又不是真冯小怜,左右不过借一个美女的名字来张扬自己。”
庞崇见请不动徐文嗣,有些不悦,展扇说道:“文嗣兄,前几日同窗们请你赴宴你可都去了,偏我的局不来,可见与我生份,既是瞧不起我这落了第的秀才,那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