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妃好争好抢也不是第一次了,京中也没人敢议论吧。”
汪崇华继续阴阳怪气,外加拿旧事嘲讽。
陪慕欢来的裴翠云可看出来这是个修罗场了,要她嗓门亮地骂街还行,这种绵里藏针,骂人不吐脏字儿的场面她还真帮不上慕欢的忙,只心里干着急。
裴翠云正愁慕欢如何能下得来台时,却见徐慕欢并未生气,也未脸红。
她只慢悠悠地说:“怎么不议论啊,内些人什么热闹不瞧,什么热闹不凑,所以婶婶更不能把位置让给我,不然旧事好不容易没人重提了,明儿外头又要开始传别的新鲜话把儿,说我争强好胜,说婶婶懦弱,连个位置也守不住。”
徐慕欢的反驳让话锋瞬间激烈起来。
因徐慕欢与舒后交好,且长宁王位高权重,厅内一般的官眷不敢轻易插嘴。
只汪崇华、卓盼、贾宝珠一伙,徐慕欢以一敌三,贾玲珑在中间儿看似为难,插不上话,实则在瞧热闹。
若是卓盼她们占了便宜固然好,贾玲珑与她们是一气的,若是卓盼她们败了,贾玲珑也乐得,谁让她跟贾宝珠素来看不起她,给她软钉子碰。
“我这个人确实命不好,什么也守不住。”
汪崇华睨了眼徐慕欢,虚笑着说:“我看鸾郡主跟我一样命不好,都托生在王府封了郡主了,还要往云南那天高水远的地方嫁,可怜你夫妇二人眼珠子似的捧着,要我说你也是懦弱,怎么不去宫里求求皇后,换个别的宗女去联姻。”
“好歹你徐王妃也是舒后眼前的红人啊。”
“我怎么不想,可微生公府总得能在宗室里挑到其他合适的人选吧,我猜女胎到了各府女眷肚子里头,都像婶婶似得,站不住也生不下来。”
既然汪崇华先不地道地扯上孩子,那就别怪她专挑心窝子下刀。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汪崇华脸色白起来,紧咬着牙关。
见卓盼还要帮腔,徐慕欢先发制人,边笑边看着她说:“好歹我那女儿嫁去也是做正妻的,若是眼高手低,做了个侧室,我就更心窄了。”
不比汪崇华,她们都是有儿女的人,卓盼也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言语刻薄,只得咽了这口气。
“鹭姑娘明年要成婚了吧?”
贾宝珠再来挑衅,“我听说鹭姑娘跟齐王府的俞瑞有过一段,怎么就棒打鸳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