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极认同地点了下头。
芳菲想起他父亲的那帮小妾,各个都年轻漂亮。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微蹙秀美地问,“那我既不漂亮又不温柔,仲逸是真得喜欢我吗?”
芳菲心想‘京中女子比她美的大有人在,比她多情温柔的更是数也数不清,俞成端怕不是见识少才喜欢自己的吧,万一将来去了丰源,见了如云的美女、淑女,岂不要见异思迁了。’
“你可真是庸人自扰之。”
阿元笑着说:“他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就是了,王娘子的潇洒你怎么半分没学来。”
李芳菲被她嘲地两颊绯红,手卷着胸前那缕发直害臊。
“你说得轻巧,将来你那夫婿,微生家的公子若也不喜欢你,看你怎么办。”
阿元有些赌气又干脆的回道:“谁稀罕他!”
她情窦未开,这会子最讨厌姓微生的人。
这讨厌倒不染半分男女之情,纯粹是因为微生家来提亲,使得她与父母分开的缘故罢了。
芳菲见她不高兴了,忙扯着她的袖子摇,求她说:“好鸾鸾我错了,我不该提他,往后再不提了。”
“我们两个出去逮萤火虫吧。”
阿元又来了精神,说:“今天我听赏春台的宫娥说,竹林子内边的草丛里有好多萤火虫呢。”
“我们抓一些,放在灯笼里怎么样。”
芳菲虽然也很想去,但她朝阿元使了个眼色,往外乜了一眼。
“吴嬷嬷在呢,她肯定不会让我们去的。”
“而且还要唠叨一堆话来教训咱们,说咱们大晚上不睡觉出去乱跑,没准儿还要去跟皇后娘娘告状呢。”
“我又没犯错,我才不怕她呢。”
阿元转了下眼睛,一副有主意地样子,问芳菲道:“反正我要去,你一起吗?”
“你若去,我肯定陪你。”
芳菲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架势。
嘴上虽硬,但是芳菲还真怕宫里这两个嬷嬷,陪着阿元的姓吴,陪着她的姓安,吴嬷嬷终日板着脸,比冰鉴里的冰还冷,终日不苟言笑,张口闭口都是规矩。
安嬷嬷像带着一副面具,脸上永远挂着渗人的僵笑,张口就两句话——一句是‘这个不许’,另一句是‘那个不许’。
阿元背地里总说,她们俩本是好好长在土地里的鲜花,有日月精华,也有风雨滋润,偏折了下来插进这两个‘老瓶子’里禁锢着,是风也吹不到了,阳也晒不着了,直打蔫蔫。
自那日后,吴、安两人的代号就成了‘瓶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