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小妹妹不卖进王府,也会卖去别人家,少不了被糟践。
“你们三个若是守不住想再嫁,来找我说明就是了,何必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如今为了王府的声誉要打死你们三个,就算你们真的身世可怜,我也帮不上忙。”
葛寒梅见徐慕欢不是个心黑手冷,铁石心肠的人,还有活命的转机,努力匍匐着蹭上前去,伏在她脚边说:“王妃,事关性命,我们三个愿意立字据画押,日后若敢吐露半个字,过堂受通奸的责罚。”
“——王妃”
葛寒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那锦官呢?他日后若是以王府声誉来讹诈。”
“他不敢”
葛寒梅说的极为肯定。
“我们与他不过露水情缘,一锤子买卖,一无信物二无证人,且他就是做那个营生的,他敢讹谁。”
“你还说他没信物,那铜香囊不是你、你们中谁的。”
葛寒梅冤枉道:“那是他偷的,趁我们姐妹睡熟时偷走的,濮总管已抄检干净,我保证再无它物。”
“王妃,我们真是第一次,绝不是惯犯。”
徐慕欢有些心软了,她打算跟太妃求求情,将她们撵出去算了,何必非要她们性命呢。
靖熹斋如今为避太子名讳,改成了清熹斋。
徐慕欢上那门前几级台阶时脚步千钧重。
“事情办好了没有?”
太妃怕程娘子面子上挂不住,没有惊动她,见徐慕欢来了便问。
“母亲,要不将她们撵出去算了,我审过了”,慕欢说起话来不那么侃快,“确实是初犯,也没什么后患,她们仨愿意立字据画押,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的。”
“你住口!”
太妃发起怒来,却也是狠压着嗓子,怕隔墙有耳。
“你是个极精明的人,说出这样的糊涂话来,油蒙了心了。”
徐慕欢也知道通奸是大事,且她们三个又十分过分,传出去王府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母亲,那、那可是三条人命啊。”
“不打死她们三个,又不知道牵扯多少人命!”
太妃冷着脸十分坚决。
“你不去心疼王府里清白女眷的声誉被毁,却心疼那三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太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了下徐慕欢教训道:“我对你本是有改观的,觉得你是个读了不少书又家教不错,万事有决断的人,之前不该小瞧了你,可你这件事儿办的真令人失望又生气。”
“我也不用你去,自有堪用的人。”
太妃示意孙嬷嬷上前,耳语地吩咐给她什么话,孙嬷嬷直点头的下去了。
“你现在就去祠堂给我罚跪,什么时候想明白错哪儿,什么时候回去。”
徐慕欢不敢违逆,只起身领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