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百日里出痘疹捡一条命,怎么躲不过这一劫呢。”
徐慕欢正哭的工夫,阿元领着澈儿从外头进来。
澈儿如今像一只小狗,整日扯着姐姐的手跑来跑去,毕竟小孩子总是爱跟大孩子后头跑,追着人家玩。
要么就缠着徐慕欢问‘弟弟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能陪他玩。’
“母亲你怎么哭了?”
徐慕欢忙擦干眼泪,怕吓着孩子。
“没事,母亲是高兴的,你月蔷姐姐要嫁人了。”
她不忍将事情告诉给阿元,只能拿月蔷的事儿当借口。
可阿元是极会察言观色的,见父亲眉头不展,根本就不是在聊开心事情的样子。
俞珩拉着女儿在怀里摩挲她的背,和声问她,“今日先生都讲了什么?”
“还是《论语》。”
因迁就澈儿启蒙,不得不从头开始。
阿元拿了个果子递给弟弟吃,两人在比谁的第一口咬的大。
看起来澈儿更像她养的小宠物了。
澈儿小,嘴上没把门的,稚气地说:“姐姐上课走神被师父叫起来默书,但她可厉害了,全都默下来,气的先生哼了一声。”
他双手捧着果子吃,吃的脸上都是汁水,甚至还像在夸耀姐姐厉害般。
慕欢忙抱起他,给他擦干净。
听弟弟说秃噜了嘴,正吃果子的阿元瞄了眼父亲。
搂着俞珩的颈子,讨好般地笑着说:“阿爹,我下次再不敢了。”
认错快但坚决不改,下次还犯,像一只难驯服的小猢狲,她自小就这样。
“那你跟阿爹说说,走神的时候在想什么?”
俞珩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
“我在想师父教我的剑法。”
她扭着身子从俞珩怀里挣脱,在地中间比划两下这几日刚学的动作。
其实哪里是什么师父呢,就是王府里一个功夫还过得去的护院,人家晨练,她就追着人家学,像一只三脚猫。
俞珩去内房取了那柄早年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出来,正是上头嵌了白玉小狗的那把。
回京后他在御前走动,这些凶器都不能随身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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