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她手里零碎的活计太多,如今邵姐姐去专管采买这样最重要的事儿,零碎的就都分出去。”
“我提的时候邵姐姐可是一口答应的。”
徐慕欢故作疑惑的问,“怎么?难道她是抹不开面子驳我,私下与母亲诉苦了?”
“还是邵姐姐本也没诉苦,总有愿意挑拨离间的人乱传话。”
徐慕欢拿眼睛瞟秦妈妈,瞟得她神色不自然。
“放肆!”
太妃呵斥了下。
徐慕欢忙收了些锋芒,闭了嘴。
“有了年纪的妈妈、嬷嬷们,管家多少年,对家里的事儿看不惯,有意见,不来找我找谁。”
“怎么?府里的人要顺尔者昌,逆尔者亡不成!”
太妃总算压了徐慕欢一头,不然她的气焰要烧光对手的士气了。
“母亲,儿媳实在是委屈。”
徐慕欢一咬牙跪了下来,硬挤出几滴泪,无尽委屈道:“我年轻人微,上有婆母、嫂子,下有妈妈、嬷嬷们看着,可自从这新规出来,不知为何百般受阻挠,扪心自问,这新规哪一条不对王府有利。”
“既是有利却总有阻碍,原因在何?还不是新规逆了她们的意,就不打算让儿媳顺!”
“吃酒作赌,私开账目,谗言挑拨,甚至有人扬言要在仆从里当主子,在主子里头平起平坐!”
这些都是在场的几个妈妈、嬷嬷们的罪状,徐慕欢每说一条,眼神就略过一个人。
盯得她们无不闪躲。
“王府已出了一个恶仆邱氏,她这头虎倒了,反倒数个伥鬼站了出来。”
“儿媳竟不知,她们成了盼着王府好的,我成了盼着王府倒的。”
这一番话说的犀利,说的太妃默了会子。
“月蔷,你不是挺有眼力价儿的,你主子脚伤还没好,也不知道搀起来。”
徐慕欢管家的能力太妃不怀疑,她接手的这两年,府内日趋景气。
且正如她说的,比起这般仗势欺人的**、妈妈们,她一个王妃岂不更盼着王府好。
“叫你来也不是训斥你。”
太妃语气有所转圜。
“有些人对你的新规不服气,我这个当家长的就得过问,清官难断家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