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今我是将军了,不会轻易受伤的。”
慕欢噙在眼里的泪啪嗒啪嗒的落,团圆本是喜事,她也想极力忍着不哭,奈何在俞珩面前,她人也忍不住。
“将军才冲在最前面呢。”
她吸了吸鼻子略带哽咽的回了句。
“诰命夫人的吉服好看吗?”
“好看”,慕欢点了点头。
“就是还在孝中不能穿,我是素服接旨的。”
慕欢第一次封诰靠的是自己,这次因俞珩封侯,加封了夫人。
俞珩觉得这是他送给慕欢最好的礼物。
“以后你是不是就不住在玉阳关了?”
俞珩还是都护,都护府在轮台,若是不许家眷随同,日后岂不是要久分离?
俞珩知道慕欢在担心什么,安抚她说:“放心,我走到哪里,你和阿元就随我去哪里,我怎么舍得与你久分别呢。”
“我让濮阳烧了热水,回房沐浴后早些歇息吧。”
他二人像是被分离的牛郎织女,虽近在咫尺,但隔着不可逾越的银河。
慕欢送俞珩行至门口,迟迟不肯回去,又不敢倚门望他背影,只关了门默默垂泪。
只是慕欢不知道,俞珩没有走,两人隔着门,相对而立许久。
俞珩甚至能听得见慕欢轻轻啜泣的声音。
他手掌轻轻抚上房门,想起以往安慰她时轻抚她的长发和薄背。
……
俞家的团圆因在孝中显得悲情凄惨些,但程家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裴翠云表达思念的独特方式就是‘揍’程仁虎。
用她握起的拳,一拳一拳砸向程仁虎健壮的身体,每一拳承载着思念的重量。
程仁虎对这种表达方式丝毫不厌恶,反而一脸享受地接纳朝他砸去的百八十拳。
“媳妇儿你看这是啥。”
程仁虎给裴翠云握拳的双手套上一副翡翠镯子,绿的发亮,颜色像是水里的光滑鲜亮的水草。
“哪来的镯子?”
裴翠云抹了两把眼泪问。
程仁虎也没回答,拉着裴翠云往床上去,将他带回来的一匣子宝贝一股脑的倒在床上,然后赶紧放下床帐。
“我的娘啊,咋这么多宝贝?你又去干内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