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在忙,没人注意徐慕礼。
她坐了一天的车,蜷的难受,故悄悄的跳下了马车想伸伸腰肢。
“肖彦松?”
戴着幂篱的徐慕礼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内个布衣朴素,清瘦非常,看着像个小吏的人竟是肖彦松。
她还以为是衙门里派来跟大姐对接的陌生人。
肖彦松听见有人叫他,回过身来。
他的手因为帮着安放织机弄的十分脏,用袖口擦了把滴到眼角的汗。
只见一个矮他半头的少女,穿着雪青色的裙子,宝蓝色的褙子,正拨开一点幂篱,朝着他甜甜的笑。
“徐家三妹妹?”
肖彦松下意识的想‘她都长这么高了!出落成了大姑娘!’
肖彦松印象里,徐慕礼一直是个十一二岁,豆蔻年华的小娘子。
如今身材高挑修长,看着比徐家大姐儿还高一点。
她还是那样爽朗,说话清脆如银铃。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像一个从塘里摸鱼回来的农夫。”
徐慕礼见肖彦松戴着一个遮阳的竹编斗笠就打趣道。
这还是内个一心读书求功名的仕宦人家的矜贵公子吗?
这几年的岁月在肖彦松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他甚至没有刮净胡子,显得有些憔悴苍老。
“慕礼,不给肖大人见礼就罢了,还这么没规矩。”
徐慕和过来小声说了句妹妹。
“无碍,都是至交亲友,不讲究这些。”
见徐慕礼朝自己福了福身子,肖彦松也赶紧给她还礼。
镖局送达后要赶紧回镇上,他们还有其他生意要做,故徐慕和去跟崔护等人道别。
“这段日子我们要住在你家里吗?”
徐慕礼带着月棠坐上马车,隔着纱窗问骑在驴上的肖彦松。
只见肖彦松那个座驾‘宝驴’的脖子上还挎了一个小竹筐,里面放着书,一条不慎干净的手巾之类的杂物。
“住在孟大人家里,我请刘娘子收拾了两间屋子给娘子们宿下,孟大人到我家里来住。”
肖彦松一个单身汉,实在不适合跟两个娘子长时间同入一门而住。
他的名声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徐慕礼尚未婚配,不敢怠慢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