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胡云喜的计划是把这迷药落一些在刘百石的酒杯里,可这个老东西怎么都不肯喝。
直接让他闻,效果自然不如混了酒让他饮下去的好。
“大人?”
胡云喜见刘百石捂着心口的手垂了下来,貌似睡熟了,便唤了他一声。
“大人?”
见他未作声,胡云喜又试探着唤了一声,还借着打扇的动作,手在他胸前怀揣令箭的位置试探了一下,刘百石还是没反应。
胡云喜伸手摸到了令箭,竟没能拿出来,这才发现,老东西竟然用绳子栓了令箭挂在脖子上。
而且那绳子极短又粗,咬是咬不断,从他头上又拿不下来。
还是个特殊系发的死结,胡云喜解了好半天也没能解开。
她手里也没有利刃能割断绳子,一时陷入僵局。
外头重兵把守,一旦碎了酒壶来割绳子,出了声响容易暴露自己,没办法脱身不说还盗不成令箭。
在这左右为难中,令箭近在咫尺竟拿不走。
迷药用量不多,一会儿药劲儿过了,就再没机会。
为了外面的侍卫能够观察到卧房的异常,刘百石在屋子里点了数个烛台,照的灯火通明,甚至还备了几只蜡夜里做接续。
故胡云喜也不敢随意动作,以免外头的侍卫通过影子能看到她的异动。
胡云喜突然看见那燃着的烛台。
她蹑手蹑脚爬下床,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在抽屉里翻找到火折子,用来烧断令牌的绳子。
果然在一个装香的小匣子里找出一截火折子来。
胡云喜趁着刘百石昏睡,烧断绳子取下令箭。
进出刘百石的卧房要经过严格的搜身,想随身带令箭出去一定会被抄捡出来,吴不知早有预料,故早已备下玄机。
那个胡云喜带进来放酒的托盘内含夹层,刚好能够嵌进一支令箭。
胡云喜突然打开房门,围着卧房的侍卫们仍警惕性很高,皆抽刀拦住她的去路要搜身。
“官爷们,这壶里的酒慰劳……”
不等胡云喜说完,那为首的侍卫便凶巴巴地挡回了她的酒,表示当值不饮酒。
这时门外听差遣的老妈妈赶紧跑过来,看似在打圆场。
“官爷们,这是家里的小娘子,不懂事冒犯了各位。”
“我给赔礼,我给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