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彦松见过徐慕和一两次,见她主仆三人站在门前,后头还一个架马车的大汉,先是一愣,随即赶紧拜了下。
“徐娘子怎么在这儿?”
他脸上颇为惊讶,又赶紧往里面让。
“快进来说话。”
崔护见徐慕和找到了要投奔的亲戚,下车解下一匹马,见肖彦松家门太窄,马车进不去,便将马车拴在了门前的一颗树上。
告辞道:“既是安全护送娘子到达,我便告辞了,还有镖要走,耽搁不得。”
知道崔护不愿耽搁,徐慕和赶紧让刘妈妈谢崔护一吊钱。
“这钱还请镖头收下,路上吃些酒肉才好。”
“不用了”,崔护推却,“徐娘子帮我镖行的伙计缝补了不少旧衣,这一来一往算是全了情意。”
说罢便上马,朝东一路去了。
送走崔护,徐慕和、刘妈跟着肖彦松进了他家,只留了月芙坐在外头的马车里看东西。
谁想这房子外头不好看,里面更难看,简直院子不像院子,屋子不像不屋子。
可能除了正房两扇窗户的窗户纸是新的之外,就没有一处能入眼的,而且他怎么连个小厮都没有。
“正好刚才我让四九去市场买些菜回来,像是知道今天有客来一样。”
“刚才敲门没人开,我们还以为哥儿白天公务去了。”
进了正厅,肖彦松只拿了两只陶土烧成地茶碗出来,一时人多又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分配。
“四九出门了,我在屋子里一时没听见,后来门栓又卡住,让几位诸位久等了。”
他虽是穿的住的破旧寒酸,倒是极为整洁,桌椅茶碗看着就干干净净的,连碗里的水都清澄澄的。
“而且跟明州不一样,不是前衙后寝,平日有公务要去县衙门,离这得半个时辰的脚程,而且除了春招和结考之类的公务我也不用过去,县衙地方也有限,都去难免挤。”
从他的话里听得出来,这细水县不止学政寒酸,恐怕县令也寒酸。
“徐娘子这番前来所为何事?”
刘妈妈扶着徐慕和落座,把手里拿的,身上背的都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秦夫人托我家姑娘带给公子的,有四季的衣裳,一包五十两的银子,还有些药膏药方子等琐碎物件,您清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