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被她撵走,屋里就她一个人,赵梦如站都站不起来,扶着床桅硬撑着起来,却更疼了,疼得她揪住自己衣裳揉得稀烂。
“银锭”,赵梦如喊也喊不出来,只匝巴嘴出不了什么响儿。
突然觉得身下一热,赵梦如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低头一看,那黑红的血都顺着裤管淌到鞋面上去。
“不好啦,赵姨娘死了!”
银锭没见过这场面,一回屋见赵梦如躺在血泊里,脸色惨白的昏死过去,以为她生了什么怪病死了,大呼小叫起来。
正屋听见后,徐慕和赶紧出去看。
“快去请大夫”,慕和吩咐月蓉,又叫了几个丫头将赵梦如抬到了床上。
“月芙,你快去请太太过来。”
徐慕和隐约觉得赵梦如是滑胎了,但又叫不准,她虽是媳妇,可见识不多,遂也不敢叫丫头们给她换下血污的衣服。
黄夫人带着莲婶和钱婆子没会子便赶来,还有请来的郎中。
“病人流产了,我开副方子调理身体,您可是太太?请借一步说话。”
慕和扶着黄夫人随着郎中去外室开方子。
“她可是家里的少奶奶?”郎中问。
“家中一个妾室。”
郎中点了下头,说道:“病人原本有严重的宫寒,不易受孕,然而未调理好导致小产,从脉象看,不足两月,但她身体情况以后怕是生不了了。”
那郎中住了笔似细细思考,还是一摇头下定论,“恐精心调理也难再怀孕。”
“我听说她在喝药,治嗓子的,会不会是这药相冲导致的流产?”
听了银锭的话,慕和与黄夫人对视一眼。
“可有药渣?”
“我不知道,她每日自己熬药,药渣也不知道倒哪去了,我问一句她就让我别管,只说是治嗓子的。”
银锭被吓得一头冷汗,拿手绢抹了把回答。
“不过药是她娘家送来的,要不问问?或许还有方子呢。”
胎儿已然流掉,多说也无益。
“去她家告诉一声,让家里人来看看。”
徐慕和扶着门,看着昏死过去的赵梦如心里只觉得她可怜。
这个女人为何就要这般作践自己呢,她家贫,可也不是找不到婆家,嫁去做正头夫妻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