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士挣扎的坐起身,他的腿伤已经流脓很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天一热伤口发炎的更厉害,就可能永远站不起来。
“王爷,不要向那帮马贼低头,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保西北境的百姓,若送粮送人过去,我们的坚持还有何意义。”
俞铮被他的话说的热泪盈眶,正心里难过,就听令兵来报,“舒神医来了!”
说话间,风尘仆仆进来一个女子,还带着一个少年,那女子一身斑斓衣裙,头戴着幂篱,随身挎着一柄短剑。
“不是说明后天才能到?”安王小声的问程仁虎。
舒神医进来后甚至都没有理会谁是安王,径直的走向卧床的伤病,细细的查看他们一直无法愈合的创口。
“人都要残了,我哪有心思在边城宿一晚,连夜快马过来的。”
她边检查伤兵边冷声答道。
她没有多余的客套,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安王是谁,只问主治的郎中,“你都用了什么办法诊治,详细告诉我,他们溃烂的情况也尽量详述。”
“太奇怪了”,郎中气的眼泪都下来了,用袖口揾了揾泪说:“我用烈酒、清水反复清洗,伤口就是不好,而且裹上后反而更愿意生脓,明明天气都这么冷了,而且金疮药敷上毫无效果,这药还是你师父留下的方子,只能一日日看着伤口烂的更深,束手无策,如今他这胳膊都要烂到骨头了。”
舒绾点了点头,跟她预计的差不多。
“姑娘,可有解的法子?再这么下去人就残了。”俞铮满眼祈求的看着舒绾,希望得到一个奇迹的答复。
她转过身来,抬眸终于看了他一眼,一双如明月星辰的眼睛,好像自生下来就没见过污秽般纯净清澈。
“有办法!”
这三个字让满营房的人都松了口气,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卸下包袱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