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姑娘的闺名是芳菲二字吧”
(紫薇花秋日开,与夏景、春风都无关系,最可能叫芳菲)
是他,内个把她从泥塘里救上来的人,还不嫌她脏,给她擦拭的人,阿元盯盯的看着他,看他从柳暗花明处渡舟而来。
“给殿下请安。”
原来他是俞成靖,即将册封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彼时虽然都在朔州,可男女有别,即使见过都是年纪尚小不记事。
李芳菲脸颊绯红,跟着其他人一起朝他福了福身子。
“你这么机灵,我也埋个覆,你来射怎么样?”
俞成靖看着洗干净脸的小泥猴,还是个汤圆一样粉糯的小丫头呢。
“余杭。”
他就落座在阿元旁边,微笑着看着她。
他人都不知道是什么,面面相视猜不出。
李香雪问道:“明鸾妹妹,你可猜出了?”
是那块帕子,阿元一下就猜到了,她朝俞成靖灿烂的笑了,贝齿莹白。
范成大在余杭一诗中有一句,“忍冬清馥蔷薇酽,薰满千村万落香。”他的帕子上绣的就是忍冬叶子。
“覆底就是,香罗帕。”
李芳菲还是没懂,看了眼她姐妹二人手里的帕子,小声问道:“射中了吗?”
“射中了。”
俞成靖没有说出究竟,只他二人心知肚明,会心一笑。
“你输了,罚你采一朵荷给我。”
阿元指着游舫路过的一朵最大的荷花。
“殿下,老奴派人去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