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不知哪个嘴更厉害的大嫂脆生生的还口道,彭月薇一时间觉得内外夹击,不得翻身,绞着帕子像是要揉烂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与我放肆!”
“啐!”守着门的婢女月蔷掐腰唾了一口外面的人,脸上满是嘲讽笑意“你还知道礼数?下作人物一个,自己坏了礼数就罢了,一个奴婢还敢登正室娘子的门,指手画脚主子家女儿的婚事,你是攀附高枝之后日日欢喜的疯了不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管六国贩骆驼的!”
彭月薇被唾的后退了好几步,羞臊不过,被丫鬟搀扶着狼狈要逃到马车里离开,偏是慌乱中,马车又高,颤颤巍巍的爬了上去,徐慕礼早就安排月蔷端了一铜盆的水出来泼了过去。
人没泼到,倒是马挨了泼,受了惊突然狂奔起来,拉着刚上车的彭月薇猛地一颠,众人只听得车内一声破嗓的惨叫,马车横冲乱闯的向前奔驰而去。
那丫鬟还没来得及上车,只能捶腿朝着马车大喊,“娘子,可等等我呀!”
这滑稽狼狈的景象又是引得众人一阵不停的哄笑,连连指着慌逃的主仆二人看热闹。
徐慕礼骂人生猛,回来却被佟夫人扔进了书斋锁起来罚抄《女诫》,禁足三日,只是没想到里面不止她一个,她二姐不知来了多会儿了。
“我说刚才骂彭月薇你也没出来助我一臂之力,原来是早被锁起来了。”慕礼挨着坐过去吃吃的笑。
“你过了七八岁她就骂不过你了,自然一人战她足够,况且有月蔷,又何必请我这员大将”,慕欢眉眼未抬的答话。
徐家四姐妹,大姐和小四都不大爱说话,性格随和,她姐妹二人伶俐得多,自幼吵闹更多,感情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