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打电话给爷爷,询问爷爷晚餐吃什么,顺便带一些回去,爷爷说不要管他,让他们好好玩玩。
两个姑娘心事重重,所以吃的都很少,特别是蓉蓉,没有以往那样无所顾忌地吃东西,显然是情绪不佳,影响了食欲。看着两姐妹都是兴致不高的样子,罗帆不住地为她们取菜,一边还说着笑话。
正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进来了四、五个汉子,为首一人,真丝绒的裤卦,嘴角上叼着一支雪茄,这些人站在大厅里,凶狠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圈,就径直朝罗帆他们这边走过来,罗帆注意到其中一个人,身材不高,大分头,啤酒肚,穿一身警服,似曾相识,仔细一看,认出此人正是原南城公安分局的前副局长高上举。
原来高上举被撤去南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职务后,在后来的打黑扫黄运动中有立功表现,加之花大钱运作,终于抹平了污点,逃过了牢狱之灾,被调到北城区一个派出所当了一名普通的民警,这使他颜面尽失,利益大损,郁郁不得志,他暗地里把账都记在了罗帆的身上,一直在找机会报复罗帆。
今天,高上举跟几个混黑道的朋友一起出来吃饭,恰巧看见罗帆和两个美女也在这里吃饭,相谈正欢,高上举眼中寒芒一闪,正要想办法把身边的混混引到罗帆这边,寻隙滋事,报一箭之仇,没想到几个黑道朋友被云水瑶和叶蓉蓉两个美女所吸引,主动向那边走去,高上举见状,心中大喜,急忙跟了上去。
原来,高上举身边这一伙人,是南城屠户帮的人,其中就有屠户帮的新任帮主,人称‘逍遥一只耳’的赵八方。‘逍遥一只耳’赵八方并不认识罗帆,他完全是被罗帆身边的两个美女吸引过去的,只见一只耳赵八方眯着眼,神气活现地迈着逍遥步,施施然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朝罗帆他们的桌位走去 ,嘚瑟的厉害。
来到罗帆三人近前,还没等一只耳嘚瑟,高上举先伏在一只耳的单耳处嘀咕了几句,一只耳凌厉的目光马上从两位美女的身上离开,扫向罗帆。
得知对面吃饭的这个小子名叫罗帆,是导致屠户帮灭亡的罪魁祸首,表兄沈大彪也是被这小子给阴了,一只耳登时勃然大怒,带着手下大踏步直奔罗帆而来。
走到罗帆等人餐桌近前,一只耳狠盯了罗帆一眼,发现这小子气场平平,一副学生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都说这个罗帆如何如何厉害,什么力擒赛李逵金魁金大侠,什么横扫屠户帮,什么重创妙手人屠沈大彪,什么单挑永春派,什么新生代东平市格斗冠军,拳脚俱佳,武功独步天下,好评如潮,听的老子单耳都磨出茧子来了,今天这么一看,乖乖,满完,就这等水货,休说拳打南山猛虎,嘿嘿,说他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还差不多,不过是依仗公安的力量检的便宜而已,拿下也就是谈笑间的事。’不过这两个妞儿倒是极品,其清纯靓丽、优雅大气的本色不是自己周围那些俗脂腐粉的风尘女子可比。
‘哈哈哈哈,小子艳福不浅呢,一下子泡上两个妹子,一炮双响,这是羡慕死人的节奏啊,俗话说,见面分一半,哥也泡一个。’
一只耳带有挑衅的目光扫过罗帆,大剌剌地来到罗帆的餐桌旁,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抬手,身后的小弟接过雪茄,然后很知趣地从旁边餐位上拉过来一把椅子,准备让一只耳坐下。
‘我当是谁,这不是罗医生吗,老熟人了,呦呵,怎么了这是,几天不见,罗医生这是发了大财了,这菜品,这妞,啧啧,眼光不错嘛。’
高上举也阴笑着凑上前来,目光扫过桌面,然后定格在两个美女的身上,不住的点头,大肉头上左右分开的头发随着脑袋晃动而上下扇动,就像蝙蝠的一对翅膀。
罗帆平静地打量着这几个人,直接无视了高上举,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大汉身上,只见这个大汉身高在一米九十左右,身形壮硕,真丝绒的汗衫大敞着怀,壮硕的胸肌把里面的莱瑟尔背心几乎要撑爆,裤钩上挂着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板带搭扣赫然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铜制虎头,闪闪发亮。此人一副板寸头,鹰眼狮鼻,薄嘴唇,左侧耳朵消失不见,左脸颊一条疤痕自耳根处蜿蜒向下,消失在下颌到鬓角间一片浓密的胡须中,胡须修剪的平整有型。
此人就是屠户帮新任帮主,‘逍遥一只耳’赵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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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耳双手按在实木餐桌上,身体前探,夸张地嗅着鼻子,猎犬一般逐个检视了一遍桌子上的菜肴。
罗帆的注意力被一只耳按在餐桌上的一双巨大的手掌所吸引,只见这双手的手背上青筋盘绕,手掌宽厚,皮肤粗糙,骨节突出,表面覆一层厚厚的老茧,就知道这家伙手上功夫定然不弱。
‘呵,这菜码档次真是不低,妹子的乳汁也不错,来,哥尝尝。’
一只耳说着,老实不客气地伸左手端起蓉蓉面前的豆汁杯,就要往嘴里送,语言十分轻佻放肆,猖狂无理。
‘老大,让小弟们也尝尝妹子的乳汁,滋味一定不错,哈哈哈。’
身后的混混也放肆地说笑着。
笑声未落,只听‘噗’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一只耳端杯的手背上赫然多出了一柄餐刀,直透手掌,一只耳手上吃痛,怪叫一声,手一抖,杯子落地,他一缩身,倒退出五、六步,定睛一看,原来是罗帆手中的那把餐刀,已经齐刷刷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直没入炳,血流如注。
举座大惊。
一只耳也真是凶猛生番,只见他猛吸一口气,一咬牙,嗖的一声,用右手拔出了插在左手手背上的餐刀。
一飚血水喷溅而出。
‘好小子,竟敢伤你耳爷,不想活了。’
一只耳舞动餐刀向罗帆冲来,此时,罗帆早已站起身,闪到桌前,一脚踹飞面前的一只餐椅,向一只耳直撞过去,咔嚓一声,实木餐椅正撞在一只耳的左腿膝盖和左小腿胫骨处,又是一声嚎叫,一只耳左腿一软,身形滞了一滞,旋即单腿蹬地,纵身跃起,向罗帆猛扑过来。
常年街头打斗,一只耳早已练就了狠辣冷酷的心性,现在两次被虐,已然勾起他好勇斗狠的怒火,他人在空中,一甩手扔掉那把餐刀,按搭扣撤下腰间的板带,铜制虎头金光一闪,‘呼’的一声,向罗帆劈头打下。一套动作连贯娴熟,迅捷无比。
罗帆看的真切,并不惊慌,一侧身躲过板带的打击,顺势欺身直进,入内围一记泰式肘锤,正打在一只耳侧脸上,格斗界都知道肘击的厉害,俗话说‘宁挨十拳,不受一肘’,可见肘击的杀伤力是多么的恐怖,只听咔嚓一声,一只耳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耳道里一阵热流奔涌,眼前金星点点,化作一片光幕,一只耳一个迷糊,扑通栽倒在地,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