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给口水喝,渴死了。’
说着,自己到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干。
‘老大,大晚上的叫我过来,有什么事。’老范抹抹嘴,说道。
罗帆沏了两杯咖啡,放到电脑桌上,拍拍椅子,说道:
‘老范,坐下,看看这些视频。’
‘噢,什么玩意,是不是毛片。’范西龙兴奋地点开视频,眯着小眼睛看了一会。
‘我去,猛料呀,行贿受贿,王金堂,李鼎这两个小子这次算是死定了,老大,从哪里搞来的,要不要举报,如果举报,我来办这件事。’
自从知道李鼎陷害罗帆后,范西龙与李鼎的关系就彻底掰了,范西龙还因为那次在红点餐厅酒桌上,李鼎套自己的话,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给罗帆间接造成大麻烦,自责不已。至于王金堂的问题,范西龙更是巴不得早点看到王金堂倒台呢,罗帆入狱这一个多月,王金堂可把老范给整惨了,加上范剑为虎作伥,范西龙这个号称是‘小刺猬’身上的‘刺’,几乎被拔了个精光,也就是老范心大,皮糙肉厚,禁得住折腾,否则,早就跪在地上唱征服啦。
现在,看到李鼎和王金堂接受贿赂,嫖娼的事实,老范开心的不行,马上就要带着视频,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市纪委揭发举报王、李二人。
‘先别高兴,仅凭这个视频,还不足以定性为受贿,想让王,李二人坐实了罪行,我们还要再做一点工作。’
‘啊,这还不构成犯罪,这分明是接受医药公司贿赂,数额巨大,远远超过了定罪标准。’
在我们国家,法律上把利用职务之便,接受各种好处,数额超过5000元的,定义为受贿,可以追究法律责任。
‘不行,你怎么证明送钱卡的公司是医药公司,如果是王金堂或李鼎合资开办的公司呢,那他们的资金交流就属于正常做生意的资金往来了,所以要举报他们,我们还得弄清楚送钱卡的公司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公司,与王金堂或李鼎有没有关系,如果这些公司是与医疗产品相关的独立法人公司或企业,与王金堂,李鼎就有了利益输送关系,对公众利益构成了损害,只有满足这些条件,王金堂,李鼎收受贿赂的罪名才能成立。’
‘哦,那我们怎么做才能证明王金堂,李鼎二人犯有受贿罪呢。’范西龙问道。
‘很简单,只要我们搞清楚视频里行贿公司的性质就行了,剩下的工作就可以交给公安部门侦查。’罗帆说道。
‘噢,这个好办,只要在圈子里问一问,就可以搞明白,这两个小子,我看着都面熟,找销售科的哥们问问,就会真相大白,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张衡医生来做,保证办的漂亮。’
范西龙主动请缨。
‘张医生同意吗?’
‘肯定同意,老大,你不知道,你不在科室这一个多月,王金堂像是打了鸡血,强力反弹,唯我独尊,脾气爆的都没边了,再加上范剑那个孙子,小报告,敲锣边,跟王金堂一唱一和,还放出话来,声称要把以前吃的亏都找回来,这不是明摆着要报复我和张衡吗,我倒是不怕他,张衡就惨了,动不动就加班,有几天在抢救室连轴转了72小时,出来时脸都绿了。’
‘啊,有这样的事?’
‘嗬,还有更邪乎的呢,老大,你不知道,你入班房后,王金堂把你当做反面典型批判,大会小会上讽刺挖苦你,说你小市民出身,素质低劣,取得了一点芝麻绿豆大的成绩,就自我膨胀,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伙同社会上一些地痞流氓,殴打侵犯现役军人,说你已经不行了,如果罪名成立,至少要判5年以上有期徒刑,出来也是废柴一个。说到这里,王金堂兴奋的音调都抬高了八度呢。’
罗帆的脸色就很难看,老范接着说到:
‘王金堂还放出话来,限三天的时间,让以前站错队的医生,老老实实表态认错,痛改前非,服从管理,否则往死里整,在淫威之下,有几个人都屈服了。范剑老小子更是狂妄,洋蹦的不行,天天颐指气使,对我们这些小大夫呼来喝去,声称谁敢不服从管理,立马罚款扣奖金,再不听,取消处方权,把人退回人事科。’
‘我去,这么猖狂。’
‘可不是嘛,我和张衡首当其冲,我还好一点,身上带着刺,张衡医生可就没脾气喽,天天受范剑老小子的窝囊气,你想想,范剑哪里来的底气,还不是有王金堂给他撑腰,如果把王金堂搞倒,就等于把范剑搞倒,这种事,张衡岂有不干的道理。’
这么说来,张衡确实愿意看到王金堂倒下,罗帆让范西龙联系一下张衡,探探他的意思,范西龙答应一声,拿起手机,直接给张衡拨了过去,也没听清楚电话里张衡都说了些什么话,两分钟后,范西龙搁下手机,说道:
‘老大,张衡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