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望向女人手中的长枪,依旧是刚刚的姿势。
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还不等细想,就见女人持枪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不等他开口,枪身抖动砸在了他腿上。
看似轻飘飘的力道,却疼的他惨叫一声,‘扑通’跪在了地上。
“欺辱同袍,该打。”
“目无军纪,该罚。”
“辱骂诋毁上司,散布谣言,扰乱军心,该杀。”
‘啪啪……’
长枪接连砸向吴老七背部,男人哀嚎声由高到低,最后只剩微不可闻的呻\//吟。
慕慈眸色幽幽,人亦如枪般冰冷无情带着凛凛杀意。
一声一声的重击,终于让众人回神,纷纷涌了上来持枪攻向慕慈。
慕慈站在吴老七身侧,一脚踩在他背上,手中长枪好似迅猛的长龙。
拦、扎、点、挑、拨、缠,将围上来的士兵一个个打翻在地。
望着躺倒一片的人,她一脚将吴老七踢了过去,扭头望向身上无伤的那名京营士兵,“梁晨,去请尹熠,就说我请他过来。”
梁晨见慕慈还记得自己,眸底闪过一抹激动,忙应声道:“是,将军。”
吴家事了,因着慕慈那份举荐信他原本是要去虎贲营,后得知慕慈要从京营选兵来弋阳,便请/命跟了过来。
三万多人,他不过一个新兵,这一路莫说同慕慈说话,就是见面都未曾见过。
再加上他这段时间操练,风吹日晒早已不复当初的样子,没想到慕慈竟还能认出他。
又想到这段时间的遭遇,顿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忙仰头向主帐跑。
刚跑了几步,被慕慈唤住,“等一下。”
梁晨忙止步要往回走,慕慈从布袋摸出一块儿令牌扔了过去,“拿我令牌去。”
梁晨忙接住,“是。”
原本他还在想会不会被拦在主帐外,现在有了令牌,看谁敢拦。
等梁晨离开后,被打的脸上出血的男人,转身进了一侧营帐,不多时搬了个凳子过来,“将军,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