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丢荆条的慕晟更是一个趔趄险些被门槛绊倒。
慕慈默了默,“还是紫苏了解我。”
小丫鬟喜滋滋道:“奴婢也觉得,小姐,我在帮你盛碗鱼汤吧。”
慕慈:“……不用了。”
都给她盛三碗了,再喝就要吐了。
林樱夹起鱼肉咬了口,含糊不清的问道:“阿姐,梁晨得罪你了吗?”
望着脸颊鼓鼓的小姑娘,慕慈又夹了一颗鱼丸给她,“未曾。”
林樱松了口气,“梁晨人很好就是性子太软了,若不是四表哥帮衬他都快被吴家欺负死了。”
梁晨的母亲正是礼部尚书吴庸那位守寡的女儿,也就是看上临安县令陈铎逼他休妻的那位。
回京后虽然被柳柔和安王之事绊住,但慕慈并未忘了此事。回京后便派了人去寻陈铎,可此人好似石沉大海就连李玄朗的人都未找到。
只查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城外十里处的河西村。
原本想等忙完倭国使团之事再寻吴庸的霉头问出陈铎下落,此时看到慕晟改了主意。
见慕家四公子穿戴整齐走了进来,慕慈道:“他母亲吴月莲不是吴庸最宠爱的女儿么,怎会任由吴家人欺辱他?”
慕晟入座拿起筷子,看了眼桌上的菜,清蒸鱼,红烧鱼,炸鱼,鱼丸,鱼骨……
他默默放下了筷子,回道:“那是以前,自从梁晨父亲战死后梁家便一落千丈,这么多年族中更是无人入仕,吴庸那个老匹夫便彻底变了脸。”
梁晨的父亲原是驻守平遥的镇北将军,战死后才由慕震山接手平遥驻防一事。
想到了什么,慕晟脸上带了怒意,“三妹妹不知,这吴庸忒不是个东西,亏得还是礼部尚书却连礼义廉耻都无。半月前我遇到梁晨见他神情恍惚便问了几句,他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肯说,见我气恼的要离开这才说了几句。”
“那吴庸,他、他竟逼着梁晨的母亲去勾引一个江南来的小县令。他母亲不肯,吴庸便用梁晨威胁,甚至还让人对梁晨的母亲下药。”
他越说越气,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刚塞了一颗鱼丸的林樱卡住了嗓子,见她憋得小脸通红,慕慈忙一掌拍在胸腹迫使她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