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慈眸底光色明灭,示意她们起身,“你们不必谢我,以后的路如何走还要靠你们自己。”
“女子虽柔却也可韧,可顶天立地,也可护家护友护天地。”
“遇事莫要哭,前路如何就看你们自己了。”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这些女子从未听闻的道理,一时楼内寂静众人眸色迷茫。
片刻后站在前首一蓝衣女子道:“姑娘之言我们记住了,姑娘放心,往后虽不如姑娘这般惩凶护弱,但亦不会任人欺辱。”
女人容色清冷,声音袅袅悦耳很是灵动。
慕慈:“你是五娘?”
五娘浅浅一礼,“姑娘知道我?”
慕慈:“宋保成要替你赎身,可愿?”
五娘:“不愿。”
慕慈:“为何?”
五娘凄然一笑,“亦是牢笼罢了。”
她六岁被卖进胭脂楼,十三岁被林家那位七十岁的老太爷夺了初/夜,自此十年卖笑为生,如若不是会唱几首曲子,还不知怎么被磋磨。
男人于她只是噩梦。
慕慈这般问也是为了试探,闻言点了点头,“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
突然得知可以离开,竟发现无处可去。
五娘苦笑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慕慈垂眸思索刚要开口,门口冲进来一群官兵,之前派去拿卖身契的男人指着慕慈道:“就是她。”
领队的官兵一挥手,“把她给我拿下。”
这群官兵不管不顾,将挡路的女子推搡在地,举着枪冲向慕慈。
慕慈眸色幽幽的看了一眼跑腿那人,那人瑟缩的躲在领队身后,“她打伤了知州大人,还逼迫我家老爷交出卖身契,此等凶恶之人定要打死。”
慕慈指腹轻捻,对着他淡淡一笑。
跑腿那人却双腿一软险些摔倒,他记得这女人打宋保成时也曾这般笑过。
正犹豫要不要跑时,就见女人速度极快的夺下一柄长枪,原本笔直的枪身如同灵蛇般左右横扫,不消片刻将近前的官兵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眼见着慕慈提枪走了过来,吓得他转身就跑。
刚转身,长枪如箭射出穿过它的右肩,将他钉在了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