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空间里，衣料摩擦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苏韵周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慕行之紧绷的面部线条，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她使劲儿推他没推开，索性放弃，“你是变态吗，谁准你进我家门的，出去。”

慕行之一言不发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昏沉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即便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苏韵周也能想象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一定不怎么样。

因为他的气息粗重，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气压骤降。

苏韵周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慕行之。”

“开心吗？”低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今天是不是很开心？”

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跟朵花似的，对着他倒是从没露出过这么明媚可爱的笑容。

慕行之心里攒着一团火，怎么都散不开，低头想要亲吻，被苏韵周偏开头躲开。

气温又低迷了几分。

苏韵周低低叹息：“那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呢？前夫？慕行之，我曾经也想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可是这三年的事实告诉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不快乐，你现在这样又是在做什么呢？没有你这样的，真的。”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的情绪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慕行之松开手，退后半步。

苏韵周打开灯。

光线大亮，她得以看清他阴沉密布的脸。

苏韵周错开视线，紧抿着唇：“我们都学着向前看吧，你看，你不是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吗？”

“我没有。”慕行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真是疯了才会想要利用姑姑让苏韵周吃醋，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他了，又怎么可能会吃醋呢？

慕行之懊恼的扯开领口，像是透不过气。

“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我姑姑，亲姑姑，之前十多年一直在国外，前两天刚回国，那是她朋友举办的晚宴，所以陪她参加来的。”慕行之不擅长解释，磕磕绊绊的说完，眼睛认真的看着苏韵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