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范小姐的意思是,我慕家上不得台面,是小门小户?”
一道低沉动听的声音自人群之外传来,众人自动朝两边分开,一条道路出现在中间,慕行之缓缓走来,英俊的面容仿佛天然有一层柔焦滤镜,眉深鼻挺,唇薄带笑。
“慕公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说的是苏韵周,您就算是想要维护您的前妻,也用不着往人身上泼脏水,我可不敢说慕家半句。”
有家人在场,范可嘉的底气也足一些,不再唯唯诺诺。
慕行之站到苏韵周身旁,将礼物交给侍者,“还好吗?”
苏韵周摇摇头:“没事。”
慕行之随即看向范可嘉,“你刚才说,那幅字画是野鸡之手?”
范可嘉:“没错,一个不知名画家的潦草之作,当然是野鸡作品,我爷爷书房里挂着的都是名家大作,这种东西怎么配出现在我家里面?”
范老爷子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够了!老五,你若再口出狂言,就别怪爷爷不疼你了。”
范可嘉的眼眶瞬间红了,爷爷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半句重话,现在却为了这个该死的苏韵周说这种话,“爷爷,我实话实说难道也有错吗?”
慕行之冷笑,“看来是我家老爷子还不够格,所摹之作脏了范小姐的眼了,既然如此,范爷爷,您不如把字画归还于我,我再去准备一份。”
话音落地,众人骇然。
慕行之的爷爷名叫慕远东,是当年的慕氏集团,也就是现在的时安集团的创始人,缔造了整个慕氏商业帝国的传奇人物。
慕老爷子闲暇之际的确是听闻有写字作画的爱好,只是听说作品不多,因为他的画风与众不同,再加上身份加持,想要得到慕老爷子字画的人只多不少,现在其作品更是有市无价。
难怪刚才远远望去就觉得那用来作画的纸张格外与众不同,慕老爷子用的那可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泾县宣纸,范可嘉这个黄毛丫头一口一个野鸡作品,价格低廉,简直是闹了大笑话。
范可嘉脸蛋瞬间烧得滚烫,“怎、怎么可能……”
范鹤轩不忍再看,让人强行把范可嘉带下去。
“等等。”慕行之说:“道了歉再走。”
范可嘉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只不过,针对的却是慕远东的字画。
慕行之眉头紧皱:“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