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巨响声中,廖姨娘被撞得重重跌落在床,面容痛苦,脸色苍白如纸。
窦尚书反应过来,急忙拉住还想继续撞击的窦浅浅,愤怒地责问:
“逆子!你这是做什么?你眼中还有长辈吗?”
窦浅浅用力推开窦尚书,手指指向窦尚书和廖姨娘,怒火中烧地说:
“什么长辈?不过是个低贱的妾室!我身为尚书府的嫡出,教训她有何不可?”
“她若再敢欺负我娘,我不仅要教训她,更要将她卖到最低级的妓院里去!”
窦尚书气得目眦欲裂,身体颤抖地指着窦浅浅,激动地说:“你……你……”
“是我,是我,究竟是我何事?窦鸿威,你给我听好了!你或许不屑于我母亲,但我却无比珍视她!”
“倘若你胆敢再让我母亲遭受半点委屈,明日我便要去寻我外祖父告发你的罪行!让我母亲与你解除婚约!届时,我要为我母亲寻觅一位新的丈夫,为我自身换一个父亲!哼!”
窦浅浅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掷地有声地撂下这句话,旋即毅然转身离去。
站在窦浅浅身旁的郑奉昀目睹了窦尚书几乎被气得晕头转向,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尚书大人,您可得保重贵体,没准儿真有朝一日,您能亲眼见证窦浅浅为自己挑选一位新父亲呢……”
郑奉昀迅速追上了怒气冲冲的窦浅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在这区区小事上,就变得如此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