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卧蚕完成这一切后,怀抱长剑,回到了顾芩澜的身后,那副深沉而高冷的模样,仿佛在说:一切尽在掌控。
襄苎不禁嘴角抽搐,悄悄伸出食指戳了戳卧蚕的腰,低声嘟囔:
“不是,你就是这样把人带来的?”
卧蚕身姿挺拔,相较于襄苎,似乎在身高上占据了优势。当襄苎的话语落下,卧蚕微微低头,眼帘低垂,语气平静地询问:
“你究竟有没有带来?”
确实带来了,只是那方式略显直接而略显粗犷……
卧蚕的这一举动,无疑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即便是杜煜笙,也忍不住多几次将目光投注在卧蚕身上。
顾芩澜轻轻揉着眉心,显得有些疲惫,然后缓缓地向三个孩子开口询问:
“你们三个在后头偷偷摸摸的,究竟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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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被顾芩澜这么一问,顿时显得有些心虚。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偷偷瞥了杜煜笙一眼,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蒙混过关。
郑慧依反应最为迅速,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挤满了担忧,楚楚可怜地指着郑奉昀说:
“娘亲~二哥的胳膊疼得厉害,可能是昨天动手时脱臼了呢~~”
“是啊是啊,娘亲,钰儿的胳膊痛得难以忍受!”郑奉昀立刻默契地捂着胳膊,一脸痛苦地大声诉说着。
顾芩澜微微扬起嘴角,语气平和地问:“哦?胳膊疼?是哪一只胳膊疼呢?”
“左边!”郑慧依立刻回答。
“右边!”郑奉昀紧跟着说。
然而,在听到对方的回答与自己的不同时,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又齐声改正:
“右边!”
“左边!”
“……”
郑奉晖掩面叹息,对自己的这两个弟弟和妹妹的无知感到无奈至极。不等顾芩澜开口,郑奉晖便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诚恳地说:
“母亲息怒,二弟和三妹年幼无知,言行失当,打扰了贵宾,实在是失礼……”
稍作停顿,郑奉晖转而看向杜煜笙,眼中充满了真挚,地说:
“听说杜太医与同出一门,情同手足,那么我们尊称您一声舅舅也是应当的。既是自家人,舅舅应该不会怪罪我们这次的唐突和冒犯吧?”
杜煜笙终于明白了这三个孩子的意图,他们正在巧妙地宣示对顾芩澜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