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绝不能相信这个轻薄浮浪的女子所言!她分明是在诬陷!属下实在是无辜的啊!”
尽管文琴毒害小海螺,企图加害郑奉昀的行为令人愤慨,但郑管家此时的丑恶嘴脸,以及口中的污言秽语,更是令人作呕。他就像是一个吃饭时感恩戴德,饭后却恶意攻击的忘恩负义之徒!
在那一刻,顾芩澜目光如电,直指郑管家,声色俱厉地斥责道:
“陷害?人之将终,其言也善,文琴岂会以自己的生命来陷害你?”
“若你与文琴毫无瓜葛,你为何要费尽心思去拯救她?”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郑管家,你还有何话可说?”
顾芩澜毫不在意文琴的证词是真是假,但无论如何,郑管家都脱不了干系!
倘若郑管家能够本本分分,她并不介意让他在府中安度晚年。
然而,郑管家实在是太过狡猾不安,若继续留他在府中,谁能保证他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正如这次的事件。
因此,既然文琴意图将郑管家一同拖入深渊,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岂能轻易放过。
郑管家瞥见顾芩澜眼中闪烁的杀机,心跳如雷,脸色也不禁一阵僵滞,随即梗着脖子硬气道:
“王妃此言差矣,属下概不知情,纯属被冤枉。”
显然,郑管家决心死不认账。
他自恃曾救过老端王的性命,无论如何,端王府都不可能对他下手!
因此,他咬紧牙关,坚决不认罪,端王府又能奈他何?
郑奉晖目睹文琴惨死眼前的场景,本已有些惊魂未定。
但一见郑管家那副恬不知耻的嘴脸,他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愤然站起,厉声质问道:
“迷香都已在你房中搜出,你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郑管家听闻郑奉晖的话,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厚颜无耻地辩解:
“属下年事已高,夜难以寐,故点迷香以助眠。大公子,您从小到大都是属下看着的,属下岂能对您有所欺瞒?”
郑奉晖虽然比同龄孩子更为稳重,但毕竟只有八岁,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睁眼说瞎话之人!
他气得脸色铁青,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让他感到胸闷难忍,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猛地一脚踹向郑管家,将其踹得重重倒地。
“未曾蒙蔽?你对本公子的欺瞒还少吗?嗯?你把钥匙交给我,还说什么只有一把!这难道不是欺骗吗?”
“这文琴手段残忍,杀害了无辜的小海螺,甚至险些置二弟于死地,你明明知情,却将她私下搭救,面对询问却一概不知,这难道不是欺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