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该如何是好?那狐媚子能令端王每月奉上一千两银子,可见其手段非凡!”
卧蚕罕见地没有与襄苎争辩,重重地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剑,一脸严肃地说:
“小姐,要不要我前去将她除掉?”
顾芩澜望着卧蚕满脸杀气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
原本略显严肃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顾芩澜将手中的账本放下,轻轻摇头,将卧蚕握剑的手推开,将长剑收入鞘中。
“此事尚未水落石出,怎能草率行动?再说,即便是端王的外室,你杀了她岂不等于与端王为敌?”
“小姐所言极是,不可让端王察觉到是我们动手。”
卧蚕将长剑抱在胸前,认真地点头。
襄苎则摸着下巴,小心翼翼地向顾芩澜提议:
“不然我们去雇凶杀人?雇个凶手,我再把自己掩饰得严实些,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是我们下的手!”
“此计甚妙。”卧蚕赞同。
顾芩澜看了看卧蚕,又望向襄苎,心中暗自思忖,是否该考虑更换一位更为稳重、能出谋划策的属下。
人之生命,暂且不宜轻取,切莫让杀意萦绕心头。卧蚕,你且深入探究一番,查一查那墨云斋以及那位神秘女性的来历,我们须从长远角度仔细谋虑。
“好吧……”卧蚕与襄苎显然流露出一丝失落之情。
面对任何可能威胁到我家小姐地位之人,其实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便是,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然而,我家小姐心怀仁慈,不忍下手。
郑奉昀的毒性已逐渐被驱散,只是身体还需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
郑奉晖由于对郑奉昀的愧疚之情深重,这些天来对他体贴入微,可以说是竭尽心力。
此时,郑奉昀正躺在病榻上,一边悠闲地嗑着瓜子,一边朝着顾芩澜撒着娇,满脸傲娇地说道:
“我那位大哥总说我不够聪明,其实他才真正缺乏智慧,被人欺骗,买回了一条毒蛇,差点让我们俩命丧黄泉。”
“你也别和他太过计较,这些天来,我可把他折腾得够呛,也算是帮你出了口气。”
顾芩澜正在为郑奉昀把脉,听到他这童言无忌的话语,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