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没法子,只能带着那猫儿一块离开了众生堂。
等她次日一早睡醒的时候,卢凌风已经在院子里面指导小薛环用剑了。
喜君为了鼓励薛环让他安心学武,骗薛环说他是薛仁贵的后代,所以颇有武学天赋,不应该只局限于做裴家的家奴。
元宁瞧着薛环的剑法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就已经弄得有模有样。
也不禁觉得虽说喜君的安慰之语是骗薛环的,但是这孩子或许的确是有些天赋在身上。
等卢凌风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们的时候,元宁也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元娘?你怎么起这么早?你是特意来看我习武的吗?”
卢凌风看见来人是元宁之后立刻惊喜的迎了过去,把自己的徒弟扔在了后面。
元宁看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一步,自从上次在司马府和自己表明心意又不告而别之后。
这次重逢,他也不遮掩了。
眼瞧着人就走到自己面前了,元宁只得从怀中抽出一方素帕放在了卢凌风的掌心。
“谁来看你,还不是被你吵醒的,一大早这么大的动静,快把你脸上的汗擦一擦。”
卢凌风傻笑着接过了元宁给他的那一方素帕,虽说只是一块没有任何刺绣的普通帕子,他看着就跟看定情信物一样,珍重地把它收了起来。
元宁没法子,一想到这人是自己顶头上司的私生子,日后的日子指不定多么凄惨,她也不能跟人家发多大的火。
就在元宁准备跟他说自己昨夜的见闻之时,刚刚醒酒的费鸡师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不行,卢凌风,你快点告诉我孟东老的坟墓到底在哪里。我这每天夜里都梦见他来找我,我这心不安呐!”
已经知道费鸡师和师叔关系的元宁气定神闲,但是卢凌风却好奇的不得了。
卢凌风还是第一次看见老费对一个人这样有执念的样子,他试着打探费鸡师与孟东老的关系。
费鸡师为了祭拜师兄,知道师兄葬在哪里,但是又碍于元宁在这儿,他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多次给卢凌风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