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钱昭,一向心软又乐观的孙朗认错的态度更加积极,他之前也是被仇恨蒙了头脑,杀父之仇,的确会让人丧失理智。
等他想清楚了也就释然了,他爹去世的时候任如意估计刚刚才能拿得动剑,任如意估计都没有出生,他的确是迁怒了。
看着这两人低下去的头,任如意心情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人。
任如意在被钱昭和孙朗所伤的时候,当时,她有一种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感,作为一名杀手,她已经独来独往惯了。
不管是刺杀还是还是做间客,她都习惯于独自行走在黑暗之中,天星峡并肩作战的那一次,是她第一次有了“同伴”的概念。
所以纵然她现在内力已经恢复了大半,身体上的伤口也在逐渐愈合,可是内心的伤痛绝对不是一天两日可以抚平的。
她没有大度到可以对从前所有的过往既往不咎的程度,可是她也知道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因为他们心中埋藏着对朱衣卫深深的仇恨。
“你们伤了我,我的徒弟也给了你们俩一个教训,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选择相信原谅,也不会选择仇恨。我任辛从来就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既然我答应了宁远舟,我就一定会把你们安安全全的送到安都。”
任如意潇洒的转身离去,只留这两个人在宁远舟的房间。
“都在这傻站着干嘛?都来了还不赶快坐下,还等着我这个重病在床的人伺候你们吗?”
宁远舟靠在床上,他现在需要静养,结果他手底下的这些兄弟没有一个能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