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伸了个懒腰,阳光恰好打在她的脸上,所以那双桃花,便有了一阵天然的阴影,她确实有些疲惫,哈欠之后的一丝眼泪,好似桃花旁的水洼,她二十五岁,却又像是十五岁……
神思恍惚后,冯时说道:“嗯!就把你想说的,想做的全都写在黑板上吧!”
我点头,将酒水的定位,同时酒吧的特色,我将字尽量写得很大,醒目得同时,又很注重排版,最后我写上:山海皆为家,开满四季花。手捧青春,怀拥芳华。
冯时拍了下我的肩膀,笑道:“字还是好看啊!桑淮!”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来到了上午的十点,这并不是上班的时间,但这条街却有很多人走过,这便让我更加唏嘘,仿佛自己真的用钱,再去消磨时间……
冯时从姜就手中,拿过了麦克,调了调琴弦,确认连好设备后,突然唱了起来,还是那首《借我》,冯时本就燕语莺声,再配合乐理知识的技巧,将这首歌唱出不一样的味道,小河一样的大街,好似五月结冰,冻住了一些人的腿,《借我》唱完,酒吧门口便站了有八九人。
人们都是一种从众心理,当看到很多人聚集时,就会扎堆围观,而冯时也唱了另一首民谣,我叫不上名字,却有了些担忧。
我拉着姜就走进酒吧,我问道:“这么唱没事儿吧?”
姜就笑,问道:“怎么就有事儿了?”
“这附近没有住宅区吧?”
“没有……你放心吧!这条街的尽头,那家服装店的音响,整天响个不停,还放着年代感的歌儿,这都没人管的,山城是自由的!”
我抽起了一根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种下意识地紧张,或许来源于摆摊的那个自己,前后都是我,前后又都是为了生活!
只是吸了一口,我便想扇死自己,冯时还在外面唱歌,自己却抽起了烟,让她面对着这么多人,我跑出了酒吧,在她身边坐下,冯时还在唱,卖力地唱,我感动地无所始终,在她的歌声中,相视一笑。
一首《水仙》唱完,冯时便不再唱,而人群中便有人喊道:“怎么不唱了?唱的多好听啊!”
“是啊,一个人像是一个音乐节!真有面儿的!”
“借我……借我,借我和她一样美丽的脸庞,还有那副神赐的金嗓!”
冯时放下吉他,说道:“各位……各位,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的身后是一家酒吧,酒吧是我的朋友的,就是这位帅哥!”
冯时一边说,一边给我做了介绍,我没反应过来,但是在沉默中微微举手,打了招呼便说道:“呃……我是帅哥。”
“大家站在外面听我唱歌,尽管我唱的不累,但是大家腿也是累的,我们为什么不进去听呢?不买酒,就听歌,也可以的!”
而在这余音绕梁后,冯时便走进了酒吧,我和姜就,也识趣地让开一条道路,我表面平淡,心里暗笑,就在这时,冯时又重新走出了酒吧。
冯时看着我,桃花笑得饱满,说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够牛的!我是做不到……”
冯时笑出了声,继而又走进了酒吧,留给我红色的背影,像是现在喜悦的心情,很快,我就在这种喜悦中,看到了隐藏的忧伤,她真的很忙,后天就要飞往我看不见的大洋。